午饭过后,女人和卢阅平腻在下铺。
他盘腿坐着,女人则把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
徐白看了一眼,随后就闭目养神。
“阅平,你说你母亲会喜欢我吗?”
卢阅平说:“我老婆都跑一个了,我妈还能刻薄你?有人肯跟我过日子,我那老娘烧高香都来不及,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女人声音甜美:“那你喜欢我吗?毕竟胖子介绍我们认识才几天,现在就要谈婚论嫁见家长,会不会太快?”
卢阅平低头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成家不就为这个?什么快和慢的。今年等我妹一出嫁,哥就娶你。”
“那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卢阅平摸了把她的圆臀,笑笑说:“你如果真嫁我了,那就是我的女人。对自己女人,你说好不好?”
“怎么个好法?”
卢阅平说:“粗活累活都我干,你光伺候我就行。”
……
这些对话,徐白就算没兴趣听也全听着了。
深夜时分,列车已经熄灯很久,这一节车厢里因为本身就没几个人,也没小孩,所以特别安静。
徐白和陆鲲发短信发到了深夜两点半,刚想睡觉时,对面的下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来。
徐白不敢朝卢阅平的床铺瞧,但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声响持续快两个多钟头也没见消停下来。
巡逻的乘警,用手电照了一下。
卢阅平不理,几秒后光束消失,乘警继续往前走。
徐白觉得,这种事可能乘警们早就见怪不惊了。
一直到黎明那会儿,女孩爬回卢阅平上头那张床铺,沉沉睡去。
徐白这才敢下床去厕所,她憋了许久,先前没敢动。
从洗手间出来时,卢阅平正靠在门对面的吸烟区抽烟。
相比高铁而言,普列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在车厢和车厢的连接区域设有吸烟点,对于抽烟人士来说,无疑是福音。
穿着背心的卢阅平身上渗着许许多多的汗水,在暗淡的光线中闪闪发亮。
他吐出一口烟,朝徐白笑笑:“都听着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白还是个姑娘家,这问题不免让她脸红。
她准备回铺上,卢阅平冒着汗水的胳膊往墙上一沾:“听见就听见了,三哥都没不好意思,你脸红什么。”
徐白被他一讲,有些声音仿佛瞬间在耳边重现,脸颊突然就热了起来。
她好心劝说一句:“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你就不该和别的男人一样结婚生子,祸害人。”
卢阅平鼻子里‘嗬’出一声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哪天就算真被逮了,顶多就坐几年牢,还没到掉脑袋这份上。”
她听后没再吭声,纤瘦的身板一弯,从卢阅平胳膊底下钻过,小跑奔往自己的床铺。
被皮筋竖在脑后的马尾左右晃荡,印在卢阅平那双狭长的黑眸里。
打从遇见徐白开始,她就注定成为卢阅平生命中一抹无法见光的浓墨重彩。
列车到达哈市后,徐白和卢阅平一同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