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一扭头,两条细眉都快对着他拧成一股绳,淡淡地说:“那要是上大号怎么办?也在墙角蹲?”
他看眼徐白,嘴角轻浮得挑起说:“又不拉你嘴里。”
徐白暗暗白他一眼。
打开木门的一瞬间,徐白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腕子被他捏住,毫不客气地甩进屋里。
里头的灯开着,房子不大,顶多四五十平米。
但麻雀虽小,五内俱全。
一室半一厅,水泥地,地上没铺地板,家具很全,整体看挺破烂的。里头有很小的厨房和厕所,卧室摆着张木床,收拾得其实还挺整洁,但因为没有开窗户,空气中滞留的烟味儿很大。
“这不有厕所的吗?”徐白往角落的门那一指。
他拉了把椅子坐,从兜里掏出徐白的手机,捏住一角,娴熟转了两圈说:“一时憋不住就想泚墙头。怎么的,还得给你打报告?”
一句话就把徐白弄得哑口无言。
就这么沉默了小会儿,他伸手拿过桌上水壶,倒进一只玻璃杯子里,晃荡几下,将涮杯子的水往地上一泼,然后给徐白倒了杯白水说:“这只有水,早上出门时烧的。”
“我不渴。”徐白没接,心里毛得很。
他自个儿把水喝光,空杯随意放在了烟缸旁边,抬头时发现徐白的目光正在游移,看样对他的破房子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