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深,你在说什么?”嘴上这么问的我,心里却仿佛有了揣测。
许牧深看了眼我的孩子,我让保姆带着孩子去隔壁的会议室,整个办公室很快就只剩下我和许牧深两个人。
隔着一两米的距离,我和许牧深的对视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认识他以来,他默默的引导和帮助,我都记在心里。
我没有靠近他,他也没有靠近我,我们都站在原地,不管是进还是退此刻都不合适。
“我该拿你怎么办?”许牧深皱着眉头说,先前那猛然扬动的一抹戾色最终还是柔和下来。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我悄悄从他的凝视中抽离出去,心跳却如是无法控制般越来越汹涌。
我害怕他这趟上门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商临昨晚出去又做了什么。
许牧深还是没迈步走向我,深蓝色的衬衣外是一件修身的黑色西装,他站在那里十分修长和挺拔。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问。
我心一颤,重新看向他,他突然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声音特别低地说:“你爸妈还开餐饮店的时候你总扎两个小辫子,你喜欢看漫画书,夏天永远把腿露在外面,吃玉米棒子的时候永远不会整齐地咬,非得啃得乱七八糟才高兴。后来你爸妈的店突然不开了,我去你同学家做家教的时候就看不见你了。”
我看着他,垂在两侧的双手隐隐搓着裙子边。许牧深的话和我之前的猜测没多大出入,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他比我想象中更了解我。
可现在的我早就不喜欢漫画书了,吃玉米棒也会一层一层整齐的啃,少女时每个人都曾经历过的单纯和简单现在也真的没剩多少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强行冲他笑,越是想自然些,嘴角越是不听使唤地抽了几下。
许牧深向来很容易看穿我的心,以前我还总是在怀疑,为什么一个认识不久的人会这么懂我,原来他‘认识’我,很早。
许牧深的眼睛轻轻一眯,如是又把我看穿似的笑了笑,他掏着兜:“唐颖,你和辞云结婚我很高兴。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兄弟,好朋友。明明是我先知道你,他却和你走到一起,我以前觉得可能是巧合,可今天有人把这个东西从门缝下塞了进来。原来在你和辞云面前我就是一大傻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