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姑娘可能真的很爱严靳,所以才愿意包容这么多。
她像颗钉子似的钉在地上,好像连走近自己老公的勇气都没有。严靳都没回答,沈茵先说了:“他没要离婚。孩子病了,他陪两天就回去。”
那姑娘的脸挺僵的,点点头说:“那你陪吧。”她手里的孩子真是在哭,她没骗人。
哭声像是会传染似的,沈茵的儿子也哭了起来。
严靳最终从沈茵手里抱走了儿子和自己老婆擦身而过时丢下一句:“我先去医院,先回家吧。
”
我看了眼江辞云,江辞云要她进来坐,她也真的进来了,环视了一圈,特别窗口挂着小孩衣服那间就更是多看了两眼。
后来她坐在沙发上,我给她泡茶喝。
江辞云先去了公司,我和这个见过没几次的女人面对面坐着。
她很不好意思地问我:“唐总,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余啊?”
我有点尴尬地摆手:“没有。”
她自己摇摇头,苦哈哈地笑了笑:“其实我也觉着在严家是个多余的人,要是没女儿他也不会要我。人怎么可以这么犯贱,就因为一个男人委屈自个儿。我和他结婚那么久,他,没碰过我几次。每次都是他谈生意喝醉了,醒来又很陌生,好像碰了我是很恶心的事。可我……”两行眼泪挂了下来,又快又多,不巧滴在孩子眼睛里,孩子又哭了。
我此刻的揪心无以言表,虽说更心疼沈茵,可这姑娘也可怜兮兮的,看见她就好像看着以前弱小的我和现在怕江辞云喜欢别人而开始胆战心惊的我。她要是离开了严靳,我不确定这姑娘会不会和沈茵一样,做回小姐,带着很难愈合的悲伤坠到人生的最低点。
我竟然去拉了这个没多少交情女人的手:“别自己吓自己,也许会好起来的也说不定呢?”
她愣愣地看着我,点头,笑了。
看得出来这姑娘虽然在夜场上过班,但没什么坏心思。我送她到楼下,司机在等她,她上车后我就自己驾车去了公司。下午的时候,经理告诉我,陆励这两天名声挺火的,就因为那个从我手里盗走的网页得到了很多很多好评。那网页和传统网页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用户体验非常好,关键了融入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创新感十足,看见报纸上写他因为这个网页一下就得到了很多关注,我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想,最好的时机来临了。
在他人生的一个制高点上推他下台,做过的恶不可能真的当做从不存在。
下午五点的时候江辞云走进我的办公室,他给我买了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一个靠垫而已。他说是从国外的良心产品,久坐屁股也不会痛。
我一看标签是俄文,整个人就又不好了。
“米苏送你的?”我莫名不喜欢这个礼物。
他一听也不高兴了:“放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