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安排了。”江辞云的表情有些不悦了,他一个电话打到严靳上,顺便还开了扩音。
严靳过了很久才接,这大白天的他说话却不太清醒,像是喝了很多酒。
“做什么?”
江辞云缓缓地问:“让你送的饭送去哪了?”
“我凭什么给她送饭,我恨不得给喂毒药。”严靳的语气很刻薄,然后又和个疯子似的笑了出来,就像个神经病。
“你怎么了?”江辞云可能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耐着性子问。
“我老婆带着我儿子走了,去云南了,嘿,我老婆走那天你媳妇去送的她,这种大事不给我吱个声吱个音的,我还给她送饭,我给她送个屁。”
“你现在在哪?”江辞云没有动怒,眉头皱得很深。
严靳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地方,江辞云把电话挂了,带着我赶过去。
车里,江辞云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看来那小子是真的动了情。没想到严靳也会这一天。”江辞云低低地说完,随后笑了笑。他的笑声像是嘲笑,也像是好笑。
“我觉得可能有点钱的男人能玩的花样太多了,心思到底是比较野的,我看见严靳好几次身边的姑娘也老是在换。其实他和沈茵是同一种人,明明有着专一的心却管不住自己的放纵。”
江辞云一边开车一边说:“错了。”
“怎么说呢?”我自我感觉说得还挺对的。
江辞云把烟灰弹到窗外:“我以前也是个穷小子,现在经过我手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赚来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掉下钱来,那些个一出生就有好环境的人他们的父辈赚的每一分钱一样不容易。所以不要带着太多的歧视去看待这些问题。你以为穷男人就不想玩女人?告诉你,那是放屁。只不过有些人有贼心没贼胆,有些人有贼胆却没钱,人心差不了多少。想怎么活最终取决于自己。”
江辞云轻描淡写间这番话让我感触挺深的,我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再和他谈论什么。车里一直开到了严靳朋友开的酒吧,到地方的时候严靳已经醉得不轻。
他是老板的朋友,整个会所的人都认识他,包括一些玩的好的陪酒小姐。
挺大的包房里灯也没怎么开,光线还挺暗淡的,严靳身边坐满的美女,个个都是大长腿,他们玩的可疯了,我和江辞云推门进去时,他一手搂一个腿上还坐一个。有几个姑娘自娱自乐抽着烟喝着酒,音乐开的老大,最角落的地方还有俩个在跳甩头舞。
江辞云驾轻就熟的开了灯,想来这里的老板他应该也照过面。
光线一下打亮,晃得严靳直闭眼。
“谁,谁他妈让开灯的。”严靳的手像是机关枪扫射般指个不停,直到江辞云时,他一把推开坐在腿上的美女,眯着眼睛看过来。
“把音乐关了。”江辞云低喝了一声。
应该是有陪酒小姐认识他,喊了句:辞哥,我这就去关。
然后音乐就停了。
张辞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这些女人都出去。
“不许走。”严靳猛得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