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酒吧里一句不经大脑的冲动话,伤害的可不只是陈浩东一个人。
“沈寰九。”我挪了下位置,挨他挨得很近。
他看我一眼,兀自轻抿了下嘴皮子,还是不搭理我。
我用手指头戳了戳沈寰九的肩膀:“有些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和利益,催婚陈浩东的气焰吗?怎么到最后自己闷闷不乐起来?”
沈寰九冷笑一声,眼神从我脸上轻然带过:“在酒吧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要是那小子真的一时冲动打爆自己的脑壳,你是不是就得离开我了?还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了话又不算话。”
我的心总是轻易就能为沈寰九而柔软,我咬了下自己的嘴皮子,把脸凑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害怕了?你那么聪明,听不出来我说的是气话呀?”
沈寰九紧跟着又是送给我一声冷笑:“我聪明?你以为陈浩东真是蠢人?还是你觉得时赴比较蠢?”
我短暂的笑意一瞬间就嘎然而止,他问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
灯光柔和地散布下来,沈寰九很深沉地叹出口气,手指一扬指着我的鼻子十分严肃地说:“三岁,我和陈浩东不一样。你青口白牙地说不爱他,他还是会一次次缠着你,我可能不太会。两个人在一起分久又合的几率一点也不高,我已经为了你打破了自己的底线,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待我身边的女人我会给她我能给的一切,我希望那个人一直是你。”
自从领证之后沈寰九都对我百般宠爱,他还常常给我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比我大八岁的他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机械的一板一眼,多了很多很多人味,同样的,也多了很多很多危险。
他的圈子慢慢的不同了,对于做生意也早就厌恶了。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想过平凡的生活,只是在沈寰九身上,平凡的生活注定就像梦一样。因为所有人所有事都在清楚明白地告诉他逃不掉什么,又必须面对什么。
我突然很怀念和他在泰国的那几天,在那个充满别样气息的小院子里,我们可以睡到自然醒,无人会真的来叨扰我们拥抱醒过来的清晨,我们也可以站在窗口肆意接吻,在夕阳下,黄昏间,抛弃琐事,吃着异域风情的食物,享受泰国人谦逊的合手礼,柔软描绘着我和他的爱情。
但,占卜那件事除外。
沈寰九放下茶杯赫然站起来,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就赤脚走到了那扇曾经被陈浩东赤手空拳砸破过的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欣赏这会漆黑到完全不美丽的夜色。
他的背影实在是太美了,在我眼里,再漂亮的风景可能也不及沈寰九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或者剪影。
我的双脚根本不由自主地走近他,心里特别不安的时候看他一眼我也会感觉好安全。
我想抱他,但他的气仿佛还没有消除,所有的手最终还是没伸起来。轻挪了下双脚,在玻璃上看见了沈寰九的脸。
他突然伸手把窗户打开,亲手将自己的影子一撕成二。
我以为他只是想把烟蒂丢出去,可他沉然地说了句:“来都来了,怎么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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