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再住进陈浩东买的房子里,和他离婚后我就重新回到了养殖场住。
这个小村里人人都养狗,一到晚上有脚步声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
搁置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一个激灵,拿过。
上面显示的我号码我认得。
鼻头窜上一股子猛烈的酸意,手机被我攥得很紧,我在心里问自己,既然过去了,为什么连通电话都不愿意接,我到底在怕什么。
想到这,我一下按了接听键。
不等我说句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个低沉醇厚的男音:“把大门打开。”
“什么?”我心咚的一下。
“嗯,我在铁门外。”沈寰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耳畔就传来一阵嘟嘟声。
我心似玄铁,脚步也沉重异常地走出去,很快就看见铁门外深稳矗立着男人,尽管淹没在夜色中,但西装包裹的轮廓还是得体又笔挺。
有值夜班的保安从会计室里走出来,拿着手电照向着他。
光束打在沈寰九脸上,他沉默的身姿和没有动荡的表情一样,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
“扶总,要开门吗?”手底下人问我。
我摆摆手:“去沙发上继续休息吧。”
“哦。”
打在沈寰九脸上的光束消失不见,我眼底出现很多白光的影,使得我的视觉出现了盲点。
“要我站多久?”沈寰九低低地问。
我上前,拿钥匙把扣锁打开,缓慢地拉开了铁门。
沈寰九去了我的卧室,我找了把椅子要他坐,他摇摇头,靠在墙边,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右手护住了金属火机里窜出的幽蓝色火苗。
我所站着的位置离他有两米远,从我的角度看去能看见沈寰九整个侧身。
他颔首抽烟的时候,刘海柔顺地垂着,烟雾腾起,画面美得像画儿一样。
“那家媒体我已经买下了,明天关于你的帖子都会删掉。”沈寰九没看我,给我一个简单粗暴的答案。
“你过来是专门告诉我这个?”我心里一紧,结结巴巴地问。
他叹息:“来看看你。”
“我知道自己是好久没来了。”沈寰九紧跟着又说。
是挺久了。
久到让我时常会怀疑我们到底有没有热烈地相爱过,又或者爱本生就似浮萍。我真诚地爱过这个男人,就算这辈子没办法在一起,我总觉得和他还是能和气的说上几句话。
我耸肩:“没事,我知道你忙,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再说……”
沈寰九打断我:“是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