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我问。
商临应声:“嗯,得找两个。一个伺候陶四,一个伺候你。找几个老实人,年纪大点,别是太年轻的。太年轻的姑娘心思活,干不长。我到时再从辞云的娱乐城里挑俩身体素质好的保安。陶四惹了不少麻烦,保不准到时候有找上门闹事的。”
说完,他就一下和抗麻袋似的把陶四扛起,有些摇晃地上了搂上。
我心想,陶四哪有多少仇家?最大的仇家还不是陈强?
陈强人都走了,短期里应该不会再回北京了。
阿临真正想保护的人,明明是我……
……
保姆找得很顺利,帖子一发出,晚上就有人上门来。
阿临瞧着两个保姆人都老实,问了几个问题后就都让人留下干活。
日子就像水一样过着,他陪我去过几次医院,医生都说孩子发育的还不错,我的各项指标也都相当正常。
孙建国的事经过调查后也渐渐收集到了不少的证据,加上孙霆均这个亲生儿子的无情指控,孙建国曾为拐卖头头的事也已慢慢浮出水面。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这一大群人都曾远离亲生父母的可怜人,终于可以舒服的喘气了,终于看得见光明的轨迹了,终于熬出头了。
可时间还是悄悄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那天是我怀孕三个月整的下午,阿临正在家和陶四下棋,我突然接到程礼新给我打来的电话。
“爸?怎么了?”我接起。
程礼新的语气却是难得的阴沉和可怖。
他只丢我四个字:“今晚回家来!我有话和你们俩说。”
我的心脏当即就是一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笑,程礼新又向我丢来一句重磅炸弹:“你和我说句实话,干没干违法乱纪的事?”
“爸,你说什么呢?”我嗖一下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惹得正在下棋的阿临手上的棋子都掉下了棋盘。
“我说什么你真不清楚?我怎么养大了你这样的东西?”
我一听这话,心里难受极了。
隔着无线电,我都能感觉老程眼睛充血的样子,粗着脖子的样子。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太对,绝对是蒋凤英去找过他了,那个女人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路锋的事呢?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缓了缓气说:“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样,有事等我过来了再和你说。”
刚想挂掉电话,程礼新就又态度坚决地说了句:“我是拿着国家退休金过日子的退位干部,如果我的女儿女婿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事,别想着我会包庇你们!”
“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我垂死挣扎着。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程礼新的哭声:“你过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