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碗像水里的莲花一样绽开!
孙霆均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扒住了窗户,健硕的后背有一丝丝歪斜。
这个下午过得特别漫长,要不是陈强一直在那大喇喇的劝孙霆均说没什么大事,我真觉得他的情绪会在沉思中趋于崩溃。
临近日落的时候,孙霆均嘴巴里叼根烟,突然很认真地对我说:“程乙舒,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问。
孙霆均舔了一圈嘴唇:“我和沈芳好好谈过,她不肯和我离婚。你说那姑娘是不是脑袋缺根筋?我这种男人有什么好跟的?昨晚她……”他喉结一滚,又说:“总之所以哪天我要是出事了,帮我照顾她。”
这事不用孙霆均说我也会做,我的重点不由落到他的断点上。我眼睛一斜地问:“昨晚她怎么?”
“昨晚陈强去处理尸体。沈芳说想去仓库看看。就那个以前我绑过她的仓库。”他眉头皱起,好几次闭了下酸涩的眼睛。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突然想到去那?”
孙霆均说:“我不是想谈离婚吗?她可能是想提醒我有多对不起她。”
“然后呢?”
孙霆均的脸一红:“她在那扒我裤子,差点都他妈把我摸硬了。”
我嘴里差不多可以塞进一鸡蛋了。
孙霆均很不喜欢我用这眼神看他,更为烦躁地捋一捋自己的头发说:“别想歪了,昨晚发生那么多事,我哪有心情再操她。我把钥匙丢给她,然后凌晨就来了你这,所以才连衣服都没换。而且我想过了,这种时候我要是再碰她,那真是禽兽都不如了。明知道没有未来,还是少伤她点。”
我想在孙霆均的内心深处,可能自认为沈芳深爱着他,所以他才能说出今天的话。
我越来越觉得他可怜了。
对他的怜悯之情越来越浓,层层加深,这对我而言,真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孙霆均嫌衣服不舒服,开车回家去换。
陈强也走了,因为晚上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阿临昨晚没睡好,在沙发上把手往后脑一垫,打了两个小时盹儿。
只有我,一个人又上去了五楼,亲眼目睹着太阳从西方落下的全过程。
思前想后,我主动给霍佑伸发了短信:在哪见,具体什么时候见?
过了很久,短信才进来。
霍佑伸的回复极简:今天晚上想办法溜出来,我送你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