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的嘴被砸中,碎掉的玻璃渣子从大虎的嘴里噗噗噗的吐出来,带着血。
酒瓶出自阿临之手。
他是从地上捡的酒瓶,八成带着灰尘。他摊开手掌,呼呼吹了几下对孙霆均说:“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这几天和程乙舒夜里运动做多了,腰不好。”
孙霆均本就介意我和商临在一块,他听到这话后立刻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别提多伤感了。仿佛是要寻找发泄的出口,孙霆均牙一咬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齿缝里一声隐匿愤怒的闷吼夺口而出!
路锋退到了很远的地方,焦躁不安地抽着烟。我抱着沈芳,眼底全是厮杀的画面。
长长的开山刀,短小而锋利无比的蝴蝶刀,我的耳朵里钻进了无数呲呲呲的声音。
一个个爷们倒在地上,有人肚子被蝴蝶刀给攮了,有人手臂和大腿被开山刀给砍了。
被放倒的人,就没有一个是不放血的。
他们捂住自己的伤口,连手指缝里也全冒着鲜红的血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我呆若木鸡,全身的汗腺都似乎被封闭了,冷汗就跟被堵死在毛孔里似的不再往外冒。怀中的沈芳一次次尖叫也让我听得麻木了。
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那个松懒站着的阿临。
他的指尖又夹起了烟,他和我一样像个旁观者似的目睹这一切。
大虎的人倒在他脚边,他仍然镇定自若,只轻轻提了下自己的长腿,把疼得嗷嗷直叫的‘过去式兄弟’踢远了些。
我惊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惊恐着他的算计和他缜密的心思,更惊觉自己送走乔十一的行为是不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毕竟他是那样的聪明和狡猾。
路锋急了,大吼一声:“把姓孙的给我砍了!他让我女儿受苦,这个人第一个动掉!”
这话没出多久,孙霆均的后背就被一把闪过寒光的开山刀给砍了。
孙霆均一个踉跄,往前扑腾了起码半米,一声怒吼,孙霆均直接从腰间拔出从孙建国那捣来的玩意大喝:“路锋,我他妈操你大爷!”
砰——
远处被几个保镖围着的中年男人,头顶炸出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儿。
路锋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轰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