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霆均心里是真的还有我,见凳子要砸过来了,还不忘对商临斥喝一声:“把程乙舒给我拉边上去,这几个半大小子,估计我一人就能收拾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商临拉远了些。
我咬住嘴唇,情绪很乱地瞧了商临一眼。他的眼神也短暂地从我脸上掠过,仿佛在告诉我,沈芳不会有事。
我当然知道沈芳不会真有什么事,可今天的事也深深让我感觉到商临卑鄙起来有多么恐怖,这是能够承载许许多多命运和所有交织的关系线的一颗心,如果放在古代,放在战事纷乱的三国,那他保不准就是诸葛亮一样的谋士。
孙霆均和陈强他们已经打得把包间都差翻了个了。
老板匆匆上来,商临很快给老板塞了一叠人民币,少说有三四千吧,然后交代老板:“把其他客人都遣散了,对外就说楼上客人喝多了,然后就把店门给关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大事。这里的桌子椅子要打坏了打散了,倒时候都赔你。”
陈强在隔壁包间说过这饭店的老板啊,以前在陈强这亏过,屁都不敢放。
果不其然,老板看见楼上打起来了,那高大肥壮地身材竟然当成抖成了筛糠,嘴里的话都是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只顾点头,然后就抖着手接了钱匆匆下楼去。
“操你妈,竟然这么狂。今天这妞哥几个就真是睡定了,他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英雄救美,逞个鬼的英雄。呵呵,这妞就算今天没被我们哥几个玩,转身指不定被你给糟了。”陈强刚那一桌子没砸准孙霆均,反而被蹬了一脚,随他一道儿来的几个半大小子就不干了,张嘴就骂,说得话别提多粗糙了。
方才按住沈芳手脚的那一批人已经都冲上来了,陈强退到一边,单手就把沈芳两只小手给擒了,就跟捆小鸡儿似的轻轻松松就让沈芳动弹不得。
沈芳害怕的脸色苍白,直对站在包间外走道的我喊:“程乙舒,快救我。”
一听沈芳这么说,我心都快给割碎了,恨不得当场就狠狠抽自己一嘴巴了,怎么就变得这么重色轻友,什么事都被商临牵着鼻子走。
我当年的自我哪里去了,当年不痛快就能操起酒瓶往人脑袋上砸的气魄又哪去了?
这种关键时刻,是孙霆均帮我解了围,他一边在不算太大的包间里和人干着,一边骂了句沈芳:“给老子闭点嘴,程乙舒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还嫌场面不够热闹。老实给我待着,今天我肯定会带你走。”
孙霆均的话别说,真有点爷们。
沈芳当场就默了,呆呆得看着孙霆均这个割伤她岁月的男人正在为她冲锋陷阵着。
跟着陈强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特别能打,孙霆均看上去马上就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