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我深吸口气说:“蒋凤英,你现在这么有本事了?还真像个人物。可你要真这么牛逼,那时候赵启久怎么不和老婆离婚娶你呀?说穿了,你是运气好后来才在路锋那上了次位,我可看不起你。”
“你知道赵启久了?”蒋凤英的声音露出一丝丝惊恐。
我抬起头,像个恶魔一样冲她笑:“没想到吧,我全知道了。在这个盛产流氓和婊子的年代,流氓和婊子凑成了一对,然后有了我这个不被亲生父母疼爱的孽种!你说我好不容易我找到个自己稀罕点的男人,你这个当妈的却让我离开他?要我离开北京?送你一个字,滚!”
蒋凤英自然是没有滚蛋,她赖在原位上,扯掉了自己脸皮子上最后的一道遮掩,突然剑拔弩张地对我说:“你不听我的话,说不定会死在北京。”
我把整个上半身都凑向她,挂上了毫无瑕疵地冷笑:“给钱的招数不成功,现在来走威胁路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上赶着非给我送钱……”我把手向她一摊:“拿来啊。我正好想给我男人买几件名牌衣裳,在一起这么久,也没送过他什么礼物,就当你这个不称职的丈母娘的心意了。”
蒋凤英差点给我气疯,这时候菜无数上来,她抽出了一叠人民币放在桌上,只留下句:“该说的我都说了,想明白了随时来找我拿钱。”
我摆摆手:“别,我不会来找你的。你老人家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像你这种丧门星待在路锋眼皮子底下才最合适。”
蒋凤英回头看我一眼,有些愤怒地点点头:“不信我的话,等你吃亏的时候别哭!”
“出去!”我指着门,手指一直到门关上才渐渐垂下来。
为什么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频频向我们夫妻伸出罪恶的双手。谁又知道,就是看上去如此坚不可摧的我,心里最深处的愿望也不过是平常人的那些琐碎。如果还有选择,我又怎么会以恨的方式去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掏出手机给商临去了个电话,没多久他推门进来,瞧瞧我,再瞧瞧一桌子的菜,没什么言语。
他直接走过来,眼睛像是扫描器一样扫着我的脸,确定我没亏上才在我身边坐了下。
他夹了一块菜刚放到嘴边就一下丢进碗里,特别暴躁地问:“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自己跑出来干什么?”
也是因为担心,他有点急火攻心,语气显得粗糙了点儿。
我这心里连续憋了好几股鸟气,这种语气一入耳,我直接把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放,直瞪着他:“你凶什么?今天下午我就是特别气闷,特别不想和你待一块不行吗?”
只要一想到他睡着时拉着我的手喊十一别走,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扇他练上去。一直以来,我的眼里真的只有他,当爱慕者靠近时,我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向别人宣誓自己坚决的态度。可他呢?给了我源源不断的嫉妒和醋意。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屡屡精神出轨。
是他让拿得起放得下的我有了一颗趋于动荡的心。
包间里,灯光从他墨色的头发擦过,留下一片光亮。
他听到我的这番话,目光微微闪动,随即转为骇人的凶狠问着:“只是今天下午不想待,还是以后也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