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说的。但我只认一个爸,他就是程礼新。”
我怀揣着混乱的心情把车到回别墅,不着急下车,而是在车里和他静静坐了一会。
我出神了片刻,耳边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我转头一看,阿临正拿着我们的结婚证放在手心里敲打说:“也好。”
他开了车载音乐,一首调子很慢的英文歌曲,给人的听觉体验特别悲伤,阿临闭着眼睛靠在真皮椅背上,我心情渐渐平静地问他:“你好像很享受,这是什么歌?”
他丢我一句:“要听实话?”
“嗯。”
“爷也听得不是特别懂。”
我百无聊赖地掰起了自己的手指:“你不是会英文吗?那天在小饭店吃饭,你明明听懂了外国客里说的。”
商临看我一眼,墨色的发尾轻轻一荡,语声寡淡地说:“程乙舒,我小时候很乖,是个公认的学霸。后来点儿背了些,一不小心就我从学霸变成了学渣,初中那会儿学了的英文倒是还记得不少,后来也就没心思再学了。再说我是中国人,作为一个中国人最骄傲的绝对不是说一口纯正的英文,那只是一种方便交流的技能,不是必须品。自己国家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能整明白都不错了。费心学那外国人的玩意做什么?”
“那你还假装陶醉的样子。一首听不懂的歌,听完才是笑话。”我当即关掉了车载音乐。
他却说:“可一个看不懂的女人,我却想和翻书一样翻完它。你说我是不是也是个笑话?”
我终是被他逗笑了,回了句:“你也不好懂。彼此彼此,我们互为笑话。”
他嘴角阴柔的一勾,帮我解了安全带说:“下车。”
我们各自洗漱完毕,不约而同地去了楼下的大厅。
虽然办婚礼太复杂,很多事情也没有安排好,但领完证的今天,同样等于我们的新婚之夜。
洗完澡的他,特意没有穿居家的睡衣,而是换上了工整的衬衫,我一直知道他并不是个喜欢穿衬衫的男人,现在他这么穿,多半也是因为我喜欢。
坐在沙发上正吞云吐雾的他回头看我一眼,朝我勾勾手指后说:“老婆,过来。”
我心里一惊,他好像还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叫我,感觉别提多妙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随口问句:“怎么不睡觉?”
他说:“等人。”
我皱起眉:“二半夜的你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