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四他们走后,阿临疲倦地揉着额头。
男人不管经历过多少,还是会有脆弱的时候。感觉到他的难受,我心里就起阵疼,走过去直接抱住他的腰。
阿临的手在我后背轻轻滑了两下,他只是伸出了一条胳膊抱我,就把我抱得喘不过气。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客厅的狼藉已经被全部收拾好。
客厅是阿临收拾的,他的衬衫早就湿了,被丢在一旁,打着赤膊的他真的不像个商人,简直是个流氓中的流氓。
他似乎已从刚才的不愉快里缓了过来,瞧着我说:“给你做饭你不要,非吃这种东西。”
“香得很。”我白他一眼,自顾自捧着碗泡面坐他身边,挑起一块正想往自己嘴里塞,阿临和个孩子似的把脑袋凑过来对我说:“喂口,我也尝尝。”
隔着我身上薄薄的衣服,很快就感受到了阿临身上烫人的体温,那是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阳刚气,是再强悍的女人也所没有的。
我故意不理他,没多久他就和个牛皮糖似的把热乎乎的身子贴向我,催促道:“快点。”
我挑起一筷子泡面喂进他嘴巴里,他吃完后一本正经的夸句:“入口即化。”
我听完就知道他是在损我面条煮太烂,屁股往旁边一挪,几口就把碗里的面都干完了,连汤汁都喝了个干净。
我放下碗筷后,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他腿上。
打着赤膊的男人低头瞧我一眼,像是很了解我似的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皱起眉头,指甲轻轻刮了下他胸肌的线条。
他很快就没再看我,慢声说:“没笑。”
“你明明笑了。”我不依不饶,其实明知道自己说的话没什么营养,可就是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块,哪怕说的全是废话,也能让人乐不思蜀。
阿临闷咳一声,重新看向我时才十分严谨地说:“今晚你很乖巧,我瞧乐了。”
我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同他说:“那是,其实我会喜欢你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可能是你能护着我,有爷们的样。”
他看了我好一会,然后低低地问:“哪天我不能护着你了,怎么办?”
我笑了出来,故意调侃道:“移情别恋啊。”
他有些生气了,眼神里的温柔完全丧失,直接捏住我的脸:“有胆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顾不得脸上被捏得变形,不吐不快地说:“我程乙舒爱着的时候就会全身心的去爱,一旦彻底伤了心,绝情的程度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们结婚后,如果发现你背叛我,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让我太寒心了,我会走掉。”
他松开手,像是在品味我这番语言,默了好半天后终于笑出来说:“行了,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以后除了你,爷谁也不会碰。”
我成就感爆棚,自恋地觉得自己特了不起。别人搞不定的男人竟然被我搞定了,现在他还要和我结婚,怎么都感觉有点像在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