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的病房是豪华间,病床很大,空间也相当宽敞,除了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道之外,和一般的酒店房间没什么不同。
“哎呦,我说程乙舒,你自己钓到凯子了还不满足,转身又想来勾搭前任,你说你怎么这么骚呢?”路悠对我说话是一贯的冷嘲热讽,连稍微新鲜点的感觉都没有。
我走进去,带上门,盘手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比骚我可比不过你。”
悠悠一刀插苹果里,气得呼哧呼哧:“周明,你听见了吗?她骂我!”
周明一身病服,脸上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想来阿临给他吃的那一刀也好差不多了。他在路悠细细白白的小手上轻拍了几下说:“我不会要她的,你放心。”
周明说完,路悠挑起下巴一副得意的样子。我瞧了就想笑,直接说:“路悠,实话告诉你,姐压根没喜欢过周明。你们在我面前秀再多恩爱,我除了油腻屁也感觉不到。”
路悠一听嗖就站起来指着我说:“既然没感觉,为什么一次两次和周明分手后还见面?”
她火大的样子,拔出苹果上的刀,直接把苹果砸我头上。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这小妮子砸了个正着。
又大又重的苹果正好飞到了鼻子和嘴唇的地方,瞬间我鼻子和牙龈就都出血了。我拿手一抹,满满都是血。手不完,只能拿衣袖抹。
当天我正好穿了件浅色的t,三抹两抹的,衣袖上全是,胸口也被滴露下来的几滴鼻血给弄得很斑驳。
路悠可能是有点害怕了,身子往周明那蹭了几下。
我不明白,打从一开始就是路悠总在找我麻烦,难道说我爸两袖清风当一辈子清官让我们家的家底不太雄厚,所以就能被条件好的路悠肆意欺压吗?
眼前这个女人,搅黄了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不说,还霸占亲妈该给予我的关心,以及对我一次次满怀恶意的伤害。这里面不管拿出哪一条,但凡有点血性的女人都会想要撕了她。
我抹完最后一下,实在火了就说:“悠悠,孙建国的功夫怎么样?那天在包间我听你叫得可嗨了。是不是周明太年轻了,所以你才喜欢比周明大一倍岁数的老头儿?”
路悠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但她应该老早就想过怎么应付这一天。片刻惊慌后立马回归原来神色说:“程乙舒,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连乱泼脏水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了?孙建国是谁?这个名字我听都没有听过。”
沉默了好一会的周明似乎也火了。抬手指着我骂:“程乙舒,你别太过分!今天来干什么来的?给我说!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叫你活不过这个月!”
语落,周明从路悠手里夺过那把水果刀,直接向我飞过来。刀子直接被凿进了墙里,而距离和我的脸不到五公分。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我继续不卑不亢地说:“活不过这个月是吗?周明,我早就活腻了!别光束不练,熊样!”
骂完这句,我马上冲路悠说:“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包间有摄像头。我胡说八道是吗?你有本事现在,马上,对周明发誓说没有。那么很快会有更多的人欣赏到你这个十九岁丫头和个老头的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