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记号。
我们是海盗,
没有明天的海盗,
永远没有终点,
在七大洋上飘荡……
……
受到了阿方索的歌声的感染,整个罗伯茨港显得前所未有的肃穆,这首几百年前由罗伯茨船长流传下来的海盗之歌,是在场的每一个海盗都熟悉的,正是在这首海盗之歌的鼓舞下,他们在所罗门海域纵横驰骋。成就了空前地辉煌。随着歌声的感染力越来越强,许多海盗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唱起来,就连海雷丁自己,也低声的跟随着吟唱起来。
在一片海盗之歌的雄壮音律里,阿方索仰首走进了海盗的聚会厅。
所罗门海盗传统地聚会厅,只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山洞。地方足够容纳千人,光亮足够亮堂。在山洞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八米长三米宽的长长的石板桌,桌面上空无一物,在石板桌的背后,则是一排石头椅子,每一排五张,总共十张,整个山洞显得空旷而肃穆。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海雷丁家族啊!”阿方索淡然自若的说道,也不等海雷丁招呼。自己挑选了左边最正中的石头椅子坐下来,那些跟随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都肃静地站立在他的背后。他们身边还有很多海盗虎视眈眈,但是阿方索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一眼,他坐下来以后。身子向后仰,顺便将自己的双腿搭到了石板桌上。
“阿方索,将你的臭脚拿开!”海雷丁再也忍耐不住,恶狠狠的喝道。
阿方索看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片刻。不过最后还是将双腿放了下来。
其余地海盗头子也陆陆续续的坐下来,各自的心腹都跟在自己主子的身后,对着阿方索虎视眈眈。能够跟随在这些海盗头子最身边的。当然都是最值得信赖也是最凶悍地人物,他们当然不会被阿方索的凶悍所震慑,一个个都目露凶光,只要主子一个动作,他们就会像狼狗一样扑上来将阿方索撕碎。
海雷丁自然坐了石板桌的最上首,其余地六家海盗头子,都坐在了阿方索的对面,因为石头椅子不够,有海盗还专门的从阿方索的旁边撤了一张石头椅子到对面去。很显然。这六家,准确来讲,应该是五家海盗头子,都用行动表明了和阿方索势不两立的立场。
阿方索冷然的搜索着希德拉库蒂的身影,但是没有发现目标。
坐在他对面的最上首的,当然是所罗门海盗中公认地老二,胖墩墩的勒瓦瑟尔,然后接下来分别是纪精明阴沉的冈萨雷斯、冷漠贪婪的唐洛克、盛装打扮但是丑陋如鬼的塞拉阿芝莎、满布笑容好像弥勒佛一般的布特拉格诺,还有一个座位空的,乃是希德拉库蒂的。这些海盗头子,都是阿方索认识的,每个人和他都有数不清的恩怨,但是他也满不在乎,好像几个海盗头子背后的几千人都是透明的。
海雷丁仿佛看穿了阿方索的心思,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希德拉库蒂将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
阿方索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淡然地说道:“我以为我来了,他不敢出场的。他只是一只小小的土拨鼠,上不了大场面。而且,以他的那么点实力,我想他不来是对的,我现在完全有实力取代他的地位。塞拉阿芝莎小姐,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塞拉阿芝莎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色已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要是哪天阿方索落在她手里的话,她一定会让阿方索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论实力,塞拉阿芝莎远远比不上海雷丁等人,但是论到折磨人,却是连海雷丁都自叹不如。
海雷丁狠狠地扫了阿方索一眼,深沉的说道:“今天我召集大家到这里来,乃是要恢复所罗门海域的秩序。我们的秩序已经被某些人给打乱了,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的事业。我们决定采用罗伯茨船长定下的最古老的方式,来恢复我们原来的秩序。阿方索,你知不知道这个扰乱了秩序的人是谁?”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阿方索的身上,要是眼光可以融化一个人的话,阿方索早已经化作灰烬了。
阿方索耸耸肩头,冷冷的笑了笑,有点无所谓的样子,明知故问的说道:“是吗?所罗门海域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吗?布特拉格诺,是不是你?听说你上个月才抢了塞拉阿芝莎的一艘船,你胆子不小啊!不过说老实话,我觉得你排在老六的位置的确有点委屈了……”
塞拉阿芝莎阴沉细小的眼睛顿时转过头去,满怀怒意的看着布特拉格诺。她确实有一条船在上个月被不明身份的人抢走,船上价值两百万金币的香料下落不明,她现在还心疼不已,到处追寻凶手。这笔烂账开始的时候当然算在了阿方索的头上,但是后来却发现阿方索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战斗的手法也没有阿方索那样干脆利索,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凶手是哪个,没想到却是布特拉格诺。
布特拉格诺脸色不变,脸色依然沉静,只是微微有点愤怒的说道:“阿方索,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老大讲的就是你这条毛毛虫……”
阿方索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随即愕然的说道:“你叫我什么?”
布特拉格诺阴沉的说道:“我叫你毛毛虫,你就是一条可恶的毛毛虫,一条令人恶心的毛毛虫,一条又瘦又小但是偏偏要冒充肥肥白白的毛毛虫,一条不会爬就会滚的毛毛虫……”
阿方索忽然一低头,呕吐出来。
在其他海盗头子惊愕的目光中,弥勒佛一般的布特拉格诺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家想不到吧,骁悍无比的阿方索居然听到毛毛虫的名字就会呕吐……毛毛虫,毛毛虫,毛毛虫……”
阿方索呕吐的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