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从海面平面上一丝丝的透露出来,撕裂了黑夜的深沉,不久之后,太阳也羞答答的露出了笑脸,将自己的第一丝霞光毫不吝啬的映照在了罗伯茨港附近海面密密麻麻的战列舰桅杆上,仿佛要用自己的笑容来缓解海面上紧张的一触即发的气氛,然而,她失败了,哪怕海水被映照得如同黄金一样的灿烂,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编队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阿方索来了。
阿方索的舰队好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东方的海平面上,没有丝毫的声息,只有静寂的漫漫扩散的压力感,当海雷丁舰队的?望哨发现阿方索舰队出现的时候,急促的哨子声和急促挥舞的红旗成为罗伯茨港最引人注目的风景,当阿方索舰队的第一根桅杆出现在海雷丁的视线里的时候,海雷丁舰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有的炮口都伸出了出去,炮手们高举着火把,随时可以将炮弹发射出去。
罗伯茨港肃静一片。
除了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编队以外,其他几个大势力的海盗战列舰编队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在海雷丁家族战败之前,他们不方便插手,这里毕竟是海雷丁家族的地盘,他们如果贸然出手,就会有蔑视海雷丁的意思。在所罗门海域,海雷丁家族除了当初惨败给唐浪之外,还没有遭受重大地损失。很多人认为,这次也不例外。
海雷丁家族舰队挂起了高高的作战的信号,静静的等待着阿方索的龙牙战舰编队进入大炮的射程。战列舰编队横成了t字型,上千门大炮对准了悄悄出现地阿方索舰队,然而,在距离海雷丁家族舰队的大炮射程还有三百米的地方。阿方索舰队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海雷丁和其他的海盗头子举起千里镜,都看到了上身的阿方索,他耀武扬威的攀爬在一根绳索之上,不屑一顾的看着罗伯茨港密密麻麻的战列舰,似乎觉得海雷丁乃是小题大做了。阿方索麾下的龙牙战舰,甚至连船舷两侧的炮窗都没有打开,充满了轻视地意思。
看到阿方索的身影,好几个海盗头子的眼睛里都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将阿方索揪下来,狠狠地教训一顿。就是这个骠悍的轻蔑地身影。不知道搞坏了多少他们的好事,不知道用黑吃黑的方式抢掠他们多少的财物,他完全就是肆无忌惮的将他们踏在脚底下,他们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海雷丁地脸色开始变得有点不好看了,阿方索居然这样的蔑视他。他怎么能够受得了这口气?他真想下令一个齐射将阿方索的舰队全部打掉,可惜炮弹够不着,如果要命令自己地舰队主动地移靠上去的话,又会打乱自己的编队,说不定反而中了阿方索的奸计。得不偿失,只好苦苦的忍耐住。
阿方索嘴角边微微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漫不经意的看着如临大敌的海雷丁。淡淡的说道:“发出旗语,告诉海雷丁,我是来参加盛会地,不是来闹事的。”
信号兵很快将旗语发出去了。
然而,海雷丁没有回答,他麾下的舰队还是一字型的牢牢挡住了阿方索舰队的去路。
没有谁相信阿方索会有不闹事的时候。
阿方索冷冷一笑,亲自拿起旗子,在空中飞舞起来。
海雷丁的脸色顿时涨红的好像喝多了朗姆酒一般,呼吸也顿时加重起来。眼睛滚圆滚圆的,映照出阿方索骠悍睥睨的身影。其他几个年老的海盗头子也是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海雷丁的身上。其余的海盗们也察觉到了自己头子的不对,可是却不明白阿方索挥舞的旗语是什么意思。
在罗伯茨港的某个山洞里,有人举着望远镜,喃喃自语的说道:“老大使用激将法,海雷丁肯定要上当。”
旁边有人问道:“这旗语啥意思啊?怎么看的那么古怪啊?”
喃喃自语的人说道:“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啦!这些都是海盗的黑话,消失了很久的,只有上年纪的海盗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这旗语的意思大概就跟我们说:‘你难道连让我上岸都不敢吗?哈哈,你真是一个胆小鬼!’之类的差不多。海雷丁肯定放不下这个面子。”
果然,这时候,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海雷丁黝黑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憋闷而变成了暗红色,这对于一个长期占据首领位置早就养就了喜怒不幸于色的海盗头子来说,实在是非常少有的事情。海雷丁果然被阿方索激将成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让开大路,放他进港,包围他!”
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缓缓地让开,让开通往罗伯茨港的海路,但是依然萦绕在阿方索舰队的周围,数以千计的炮口也依然不离阿方索舰队的左右,每艘海盗战列舰上面的水手也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很多身材高大的海盗都光秃秃的脑袋,肩膀上扛着锋利的标枪,只要一声令下,密集而凶狠的标枪雨将会从天而降,将阿方索舰队的龙牙战舰全部击碎。
阿方索漫不经心的冷冷一笑,朝海雷丁抱抱拳,算是回礼,大手一挥,右十一艘龙牙战舰组成的舰队,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海盗战列舰,缓缓地驶入罗伯茨港。每艘龙牙战舰的上面,都看不到水手的影子,只有两侧船舷的炮窗缓缓地打开,加农炮的炮口伸了出来,防止海盗的突然袭击。
嘭……
阿方索所在地龙牙战舰第一个靠上了罗伯茨港的码头。其余的龙牙战舰却没有靠岸,而是成一个锥形的排列在阿方索的旗舰的左右两侧。跳板从龙牙战舰上面放下来,十多个水手端着米奇尔步枪下船警戒,将警戒线扩大到周围一百米地地方,然后才是二十多个手提驳壳枪的水手,他们纷纷从船上跳下来。排立在跳板的两边,等候着阿方索的下来。
这些提着驳壳枪的水手,全部都是黑色长衫,带着墨镜,给人一种压抑的威严,他们的出现,顿时让整个罗伯茨港的气氛肃穆紧张起来,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
“我靠!真有形啊!”山洞里面又有人低声的惊呼。
“那当然,不然怎么当我地老大。告诉你,要是我在的时候。这些黑衣人都得听我的。唉,我错过了展示给你们看的机会了……”有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忽然不小心被人踩了一脚,痛得嗤牙咧嘴地。
阿方索轻松的从船头上跳了下来,仿佛这里不是敌人的地盘。而是自己的家里。
他不再是着上身,而是穿着整齐的马甲,看起来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然而,他地这副神情。却让周围的很多海盗们恨之入骨。在阿方索的两侧,站满了如临大敌地水手们,有来自各个势力的海盗。他们盯着阿方索的眼睛,都散发着仇恨的火焰,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有不少的海盗悄悄地举起了手中的来复枪或者火绳枪,想要一枪结束阿方索的生命,但是最后都被身边的同伴给压下去了,在没有老大的命令之前,谁也不方便动手,谁知道动手地后果会怎么样,而且就算动手。也未必杀得了阿方索。
在身边的提着驳壳枪的黑衣人的护卫下,阿方索双手插在裤腰里,神情潇洒的走向所罗门海盗古老的聚会厅,时不时还看看周围的上万名的海盗,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存在,他甚至还朝他们挥挥手,好像那些海盗乃是自己的手下,正聚集在一起迎接自己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