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李存孝看到了前面飘荡的将旗,上面有个大大的“刘”字,他将铁往地上一杵,摘下背后的铁弓,同时摘下一枚铁骨箭。只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拉开铁弓,搭上铁骨箭,向前一箭射出。
嗖!
箭镞呼啸而去。
啪!
悬挂着刘鼎将旗的旗杆被射断,将旗和断裂的旗杆,直接掉了下来,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李存孝跟着怒吼起来:“刘鼎,我知道你在城里,你出来!”
声震四野,交战的双方,竟然情不自禁的逐渐脱离接触。
刘鼎深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一把阵亡将士的冰魄寒光刀,出现在李存孝的面前。
李存孝哈哈哈放声大笑,神情显得十分的快慰。
刘鼎冷峻地说道:“你笑什么?”
李存孝冷峻地说道:“我笑这里不是颖水边上,你再也没有借水逃遁的机会。”
原来,之前在颖水边上,李存孝确信自己已经杀死了刘鼎,于是将战功上报,李克用自然深信不疑,于是照样上报朝廷,没想到,刘鼎居然活了过来,突厥人自然是没有了面子,李克用也是脸上无光,李存孝更是引以为耻,平时和他不太合得来地李存信等人,更是在背后讽刺他冒领战功,令李存孝内心里十分的恼火。若非李克用限制他,他一早就前来舒州找刘鼎拼命了。
现在,刘鼎终于出现了,他终于可以让刘鼎彻彻底底地死去。
他坚信,这次刘鼎再没有机会活过来。
刘鼎冷冷的说道:“谁说我要逃?”
李存孝单手将铁提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刘鼎一言不,提着冰魄寒光刀上前,一个箭步就到了李存孝地面前。
李存孝狂叫一声,挥舞着铁,扫向刘鼎的胸膛。
刘鼎低头避过铁。
呼!
铁从刘鼎地脑门上扫过,虎虎生风,刘鼎的头,都被铁带得全部直立起来,如同是一根根的尖刺。
嘭!
铁打在旁边的城垛上,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旁边的六七个鹰扬军士兵,和五六个突厥士兵,都全部被震得耳膜生痛,手中的武器全部掉地。
只看到偌大的城垛,被铁打的粉碎,如同是生了剧烈爆炸一样。
纷飞的碎石。从刘鼎地脸上擦过,带起一蓬的血雨,力道堪比大型弩机射出的弩箭。
啊!
几乎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嘎!”
李存孝再次狂叫一声,举起铁。向刘鼎的脑门砸落。
周围地鹰扬军士兵,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呼吸也为之停止。
李存孝这一棒,何止千斤之力?
刘鼎要是被铁砸中,恐怕要连皮带骨都陷入城墙里面,一根头都无法完整的留在外面。
嘭!
整个中牟的城墙,都狠狠的摇了摇,如同是生了剧烈地震。
站在城墙边沿上的所有人。无论是突厥人,还是宣武军,又或者是鹰扬军,全部都被震得站立不稳,翻身掉下了城墙,惨叫声连连,如同是世界末日。突厥人好不容易才堆磊起来的第三条斜坡,被如此剧烈的震动。居然全部散落开来。斜坡上面地突厥人,全部都被掩埋在沙袋的下面。惨叫不已。
铁砸起来的碎石,飞溅到二十丈远的地方。将激战中的数个突厥兵和鹰扬军士兵,全部都打得遍体鳞伤。两人当场倒下,其余的人都捂着脸颊。捂着眼睛大呼小叫,不要命的躲开。有人猝不及防,慌不择路,结果一不小心,就从城头上摔下去,直接摔成了一团肉饼。
由于过分紧张,令狐翼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秦迈手中地战斧也几乎落地,屠雷和藏勒昭两人觉得自己地心跳都停止了,天地间仿佛只有李存孝和刘鼎两人的存在,其余地一切,他们都完全视若无睹。
然而,刘鼎没事。
在铁砸落的一刹那,刘鼎已经箭步上前,避过了铁地砸击。
李存孝没有想到刘鼎居然不退反进,直取自己的胸膛。铁太过沉重,已经来不及收回,但是他地反应也很快,左手马上拔剑,挡在冰魄寒光刀的面前。当!
两件本来都轻飘飘地武器,居然出沉重的撞击声,仿佛是铁再次撞击城墙。
喀嚓!
冰魄寒光刀寸寸碎裂,绽放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李存孝的长剑,同样从中折断,剑刃呈抛物线的掉落。
刘鼎毫不犹豫的用手掌在空中一挥,将冰魄寒光刀的碎片打向李存孝的眼睛。
李存孝急忙举起手臂,挡在眼睛的面前。
扑哧扑哧!
断裂的碎片,全部打在李存孝的脸上。
李存孝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片,顿时鲜血如注。
刘鼎自己也忍不住惨叫一声,双手全部都是血,上面同样插着数枚锋利的碎片。
“嘎!”
李存孝怒吼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势,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咂向刘鼎的脸颊。
刘鼎却突然失去了踪影,
李存孝急忙回头,果然现刘鼎就在自己的身后,一个拳头的影子正在他眼前瞬间扩大。
他马上意识到了,他不应该放弃战马的,更不应该在城墙上和刘鼎交手。在马背上,天底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包括刘鼎在内,但是现在是在城墙上,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他这分明是以己之短对付敌人之长,得不偿失。
噗!刘鼎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肋下。
饶是李存孝素来强悍,身体强壮的好像一头北极熊,也情不自禁的眼前一黑。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刘鼎的拳头,顺势将他抽起来,好像要放风筝一样将他甩出去。
刘鼎抽身不及,只好飞起一脚,踢向李存孝的脑袋。
李存孝将刘鼎抱起来,想要将他狠狠的抛出去。
刘鼎瞅准机会,一脚踢在他的太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