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禾艰涩的说道:“是大人的内眷……裴凝紫的母亲,鱼玄机,就在李国府上。”
艾飞雨悄悄的皱皱眉头。
李怡禾艰难的说道:“这个消息,我们什么时候告诉大人为好?”
艾飞雨淡淡地说道:“如果是我,我会现在告诉他,夹杂在李克用地消息内告诉他。”
李怡禾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拿起情报,仔细看过以后,将其写成几个简略的信息,随即起身去报告刘鼎。刘鼎就在隔壁开会,过两道门就是。令狐翼在会议室门口值班,看到李怡禾到来,还笑了笑,李怡禾却感觉无法笑出来,只好点点头示意。令狐翼马上知道是有不妙地事情生了,于是端正了脸色,打开了会议室的门。里面正好是杨璧鳞言。刘鼎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记录着什么。杨璧鳞打仗勇敢,悍不畏死,但是在会议上却是另外一回事,似乎言总是抓不到重点,眉毛胡子一把抓,说了这个说那个,刘鼎虽然觉得有点不耐烦,但是总不能当面指出他的不是来,只好独自一个人在纸上描绘攻击庐江的草图。李怡禾趁机来到刘鼎的身边。将相关地情报递了上去,然后站在刘鼎的背后等待是否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刘鼎飞快的看完情报,神色不变,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李怡禾于是转身离开。
刘鼎忽然转过头来,声音低沉的对李怡禾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唯你是问。”
正在开会的诸人,基本都听到了这句话。正在汇报的杨璧鳞,也停止了言,有点好奇的看着刘鼎。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刘鼎是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地,今天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刘鼎如此叮嘱。等李怡禾离开以后,刘鼎才转身看着大家,目光熠熠。声音冷峻,简短的说道:“李克用攻克长安,皇帝仓皇出逃。”
参加会议的都是鹰扬军的高级军官。又或者是地方的诸侯,对于李克用进攻长安的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他们也不看好田令孜、李昌符和朱玫这一方,李克用攻入长安,乃是迟早的事情。可以说,刘鼎宣布地这个消息,乃是意料中的事情,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他们都隐隐觉得。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刘鼎没有必要如此叮嘱李怡禾,肯定是还生了其他地事情。但是刘鼎既然不说,他们当然不会追问。
今天是光启元年最后一次会议了,与会的每个人,都急切的想要结束会议,然后各自回家,好好的准备过年。鹰扬军也是人,也要过年。相信在明年的正月初七之前,鹰扬军周围应该不会有大规模地战事,这段时间是难得的安稳日子。今年的正月完全是例外,还没有到初十,鹰扬军就和雷池水寇、南平王钟传生了冲突,最终导致白塔湖地大战。不过那是刘鼎还没有水军的时候,为了建立水军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行动,现在鹰扬军水军、步军齐全,已经没有必要在大过年开战了。
今天的军政会议,主要是回忆过去一年的经验和教训,展望未来一年的工作和目标。在过去的一年,鹰扬军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只有一个小小的舒州,展到拥有舒州全部,和镇海地区的两个县。鹰扬军也从只拥有步军地单纯势力,展成了拥有强有力地水军的综合势力,并且探出了自己地手臂,到镇海地区去火中取栗,最终一举成功,使得舒州有了较好的财政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