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恨独行冬尽日。终期相见月圆时。
别君何物堪持赠,泪落晴光一诗。
……依稀是一想念情人的诗句,刘鼎不禁有点吃醋的感觉,莫非裴凝紫在想着哪个男人了?有唐一代,诗歌十分地达。{第一看书}就连乡下的农夫农妇,都能吟唱一两句,家庭教育条件稍好的,对诗词都有研究,偏偏刘鼎对诗歌没有什么研究,对于唐代的诗句只记得最简单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几句,这时候当然不好班门弄斧了。裴凝紫看来也是文人,最起码对诗歌是有研究的,难怪很有气质。
刘鼎放下诗集。歉意的说道:“打扰了,不好意思。”
裴凝紫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看刘鼎。
刘鼎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裴凝紫在背后轻声叫道:“刘大人……”
他回头来。刚好看到裴凝紫欲言又止的表情。那脸颊娇媚的好像要渗出水来,令人情不自禁地有些口干舌燥。刘鼎身边的女人。要说绝顶的美丽高贵,自然是林诗梓,要说善解人意,却是苏幼惜,要说鬼灵精怪,黎霏嫣然也,但要说到娇媚动人,则是谁也不及裴凝紫,或许是她少妇的楚楚风情,格外引男人的心思。
经历了多次残酷的战争以后,刘鼎已经明白,这时代的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生存的,那些美丽的女人,就是额外的战利品,只要是强者,就可以将她们占为己有,根本不用考虑什么道德礼仪,法律法规,一句话,只要抢到就是你地,包括皇帝的老婆和公主在内。例如眼前的裴凝紫,就是他的战利品,他随时都可以将她抱到床上,肆意的侵犯她,蹂躏她,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自己地女人,甚至就在这里,他也可以将她尽情地,在这个舒州地区,没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只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他喜欢这个女人,就不会采用强硬的手段来冒犯她,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她脱离自己地控制范围,更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她。
刘鼎随意的说道:“裴姑娘,有什么事?”
裴凝紫脸色微微泛红,低声的说道:“请问……有没有长安的消息?”
刘鼎诧异的说道:“长安?你想知道长安的消息?”
裴凝紫神色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良久才关切的说道:“是……的……”
刘鼎有点疑惑的看着她,片刻才说道:“长安没有什么好消息,皇帝陛下决定明年夏天就要回去长安,但是那里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凤翔节度使杨喜石答应重建长安,但我想,这不过是他在空口说白话,重建长安,谈何容易啊!”
裴凝紫神色紧张的说道:“那……皇帝陛下现在在哪里呢?”
刘鼎随口说道:“他在凤翔节度使杨喜石那里。”
裴凝紫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哦。”
刘鼎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说道:“你是关心皇帝陛下吗?”
裴凝紫摇摇头。
刘鼎好奇的说道:“那你关心的人是谁?”
裴凝紫沉默不语。
刘鼎点点头,慢慢的说道:“那……打扰了。如果有长安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裴凝紫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叫道:“刘……鼎!”
刘鼎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直接呼唤自己的名字,于是再次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她。
裴凝紫脸颊绯红,有点慌乱的辩解着说道:“刘……不好意思,刘大人……我一时着急……”
刘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没事,你叫我刘鼎其实挺好的。你不是我地属下,只是我的客人,叫我刘鼎最好不过!以前如果我们间有些不愉快。就暂且忘记了吧!”
裴凝紫脸颊粉红,羞涩的快要晕倒过去了,好不容易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地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
刘鼎点点头,爽快的说道:“说吧!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肯定会办到!”
裴凝紫面带喜色,随即转为羞涩。良久才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刘鼎说道:“谁?”
裴凝紫紧张的说道:“就是鱼……玄机……”
刘鼎恍然大悟,看着她手中地诗集,笑着说道:“啊?你如此关心她?”
裴凝紫低着头,眼睛里隐约含着泪光,哽咽的说道:“我关心她。不是因为她的诗……而是……她是我娘……”
刘鼎愕然。
裴凝紫轻轻转过头来,伏在凉亭的立柱上,轻轻地哭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低声的倾述着满腹的心事:“我娘在十五岁的时候生下我,就离开我了,她整天东奔西跑,将我寄放在镇海节度使那里……我上次看到她,已经是两年前地事情了,我娘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有了白……”
最后。她默默的背对着刘鼎,哽咽的说道:“我……想她了……我……真的想她了……”
刘鼎默然叹息一声,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他低沉的说道:“裴姑娘,如果有你娘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以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你强行留在身边的。现在。如果你愿意去找你娘,你就去吧!”
裴凝紫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怪你……只是,外面的世界这么乱,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去找我娘?”
刘鼎想想也是。
连自己这样还没有成气候地土霸王,都舍不得裴凝紫离开,何况别人?只怕她刚刚走出他刘鼎的地盘,就被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别的男人,未必就有自己这么高上的道德情操,只怕见面就会上了她……有点意淫过头了,自己的道德实在算不上高尚,最多说是没有那么猥琐罢了……
刘鼎想了想说道:“裴姑娘,你暂且不要伤心,我一定会帮你打探你娘地下落地。”
裴凝紫明亮的眼睛里面还有泪珠闪烁,哽咽地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