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让思莞来了。”阿衡笑着对言希说。
莽撞如斯,两个人在派出所哭了个昏天暗地、飞沙走石,这会儿回到家想起来,实在丢脸。
言希翻白眼:“你怎么不给那小民警温思莞的电话?那样本少的绿毛怪也不会死无全尸了!”
阿衡尴尬:“一不小心忘了。”
那会儿,大奔咄咄逼人,小民警绿衣晃眼,问电话号码,她也不曾想,张嘴就是言希的手机号码。
于是,阿衡想了想,认真找了个理由,叹气:“唉,言希,我只是觉得当时自己需要被认领……”
即使打电话给思莞,他依旧会把自己转交给言希。这样太麻烦,所以,何必兜一个大圈。
言希则是眯眼:“这个理由,好,好得很!”随即,咣咣,上了楼,摔门。
啪!
阿衡无奈,这家伙脾气越来越坏了。
未过两秒钟,毛巾小灰同志被扔了出来,阿衡吓了一跳,飞扑,接住。
毛巾小狗已经鼻涕眼泪齐飞。不就在美人房间里睡了会儿傍晚觉吗,这又怎么了……
言美人声音远远传来:“管好你的狗!”
阿衡微笑,温和地拍了拍小狗毛茸茸的小脑袋:“我怎么管你才好?”
笨蛋,他明明不喜欢你……
思尔如思莞所愿,考进了西林。
思莞升了三年级,学生会的工作顺理成章停了,为了七月的独木桥努力。
ary不以为然:“思莞的话,不用担心吧?”年级前五,再加上全国优秀三好学生的加分,上什么学校还不是由着他挑?
辛达夷昂头:“你丫懂什么,我兄弟准备给温家捧个高考状元!”
ary琢磨着什么,不咸不淡地调侃:“我不见得懂什么,可是,你兄弟温思莞在想什么,你也不见得比我清楚多少。”
辛达夷扫了眼前面清秀削薄的背影:“他能想什么,还不是发愁怎么和言美人儿上一个学校。”
ary看辛达夷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怪:“你……知道什么?”
辛达夷理所当然:“他们俩一直在一个学校,上大学,又怎么会例外?”
ary黑线:“这是什么逻辑!”
“我们仨再加上陆流,哦,你不认识陆流,反正就是一神仙,对,我们四个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思莞对言希更亲。上初中那会儿,我和言希考上的是七中,他和陆流考上了一中,结果小丫一声不吭,背着书包就转到了七中,那叫一个牛气。后来好像还被温伯伯狠狠揍了一顿,嘿嘿……”少年啰啰唆唆。
ary笑得妖邪横生:“狒狒,你别是吃醋了吧?这话说得酸的,童年可悲呀,没人气的……”
辛达夷呸:“死人妖,我犯得着醋吗?要醋也是温思莞醋!”
“这话怎么说?”ary眼中精光乍泄,下意识地指尖点了凤眼。
“陆流没去维也纳之前,和言希就差连体了。虽然都是做人兄弟发小的,但别说我不算什么,话难听些,思莞当时在那俩人面前,也就一小透明!”辛达夷嘀咕。
ary同情地瞅着辛达夷。
辛达夷直哆嗦:“我靠,人妖,你丫管管自己成不,别满脸母性光芒地看着老子!”
ary笑得无辜:“没办法,一出故事讲下来,你最可怜嘛!”
“倒!老子哪里可怜了?哪里可怜了?你丫说说说说说!”
“辛达夷,你又张牙舞爪地干什么,站起来说说,第三题选什么!”人称地中海的英语老师怒了。
咳咳,孩子们,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辛达夷傻眼了。什么定语主语宾语表语,有that没which有which没逗号的,晃了傻孩子一脑门子汗。
肉丝坐得风情万种,嘴角弯得幸灾乐祸。
阿衡轻咳,手弯成c的形状,放在耳上。
“c!”辛达夷挺胸脯,有底气了。
“why is the third choice?”地中海教书教了半辈子,也是个刁钻的角儿。
辛达夷吞吞吐吐:“becae……嗯becae,里面说,啥啥flyg啥啥when啥啥嗯y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