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浴室。
她进到浴室,才想起浴室是没有灯的。傅蕴庭大概也是在她打开浴室的时候,才想起这回事。
他站起身,又去了吧台那里,拿了一支蜡烛出来,点燃了,朝着宁也那边走过去。
宁也就在原地站定了。紧紧的靠着墙壁。
傅蕴庭没搭理她,他把蜡烛放在里面的洗漱台上,又把里面的窗户打开了。把帘子放下来,洗了手出来,朝着宁也说:“你赶紧去洗。“
宁也说:“谢谢小叔。“
傅蕴庭站在那儿。喉结滚动,想要开口。
可浴室昏暗的灯照出来,照亮了她的脸。却又不是特别亮,只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明亮又纯净。瑟瑟的看着自己。
傅蕴庭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道:“把门关好。“
说完就转身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去了。
宁也安静的没说话。她只是觉得他的这句把门关好,简直就是在提醒她。
因为把门关好,可以防狼。
宁也抿着唇,她把衣服放在了里面,把门给关了,上了锁。
去到里面洗澡。
洗澡的时候,宁也的脑子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起楼道里面的事情。
继而又想起那回她从傅蕴庭的房间里出来,去买擦的药和买吃的药的场景。
那天,她从酒店里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还灰蒙蒙的。
是那种刚要亮起来,却还没完全亮起来的样子,显得大街上清清冷冷的。
她那个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看着马路上半个人的影子也没有,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里面又疼。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是因为傅蕴庭的分量太可观,才会弄得她那么疼。
而且那一晚上她的余韵一直持续着,停都停不下来,一轮又一轮的,将她不断覆灭。
让她崩溃又恐惧。
那会儿她站在大街上,是什么也不敢去回想,去揣测的。
就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傅蕴庭喝醉了,不一定会记得那晚的事情。
她有听人说过,喝醉了的人,是不记得当时发生过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