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儿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从江葎的怀里退开的时候,感觉眼皮肿的不行,胸腔还因为没平复的情绪而一抽一抽的。
她看着江葎,眨了眨眼,眼泪又从眼眶落了下来,被江葎低头吻去。
“对不起。”梁书儿带着哭腔的说:“明明是你难过,可我还要你安慰我。”
说着说着梁书儿稍稍平复的情绪又有再崩裂的趋势,江葎见状低头直接把人吻住,动作温柔又缱绻,极致的耐心裹着极致的爱意,一寸一寸的侵占她口腔内所有的空间,以及她所有的眼泪。
“我没事。”江葎把人松开,可唇却依旧抵在梁书儿的唇瓣上,轻轻的摩挲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骗人。”梁书儿转头看向被仍在一旁的药:“你没事你能吃药吗?还瞒着我,什么也不肯跟我说。”
“对不起。”江葎垂眸:“这个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梁书儿红着眼睛问。
江葎顿了顿:“最近——”
“不准骗我。”梁书儿板着脸,虽然她此时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你要是再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江葎眸光一紧,抱着梁书儿的手下意识收紧:“……那之后的第二年。”
竟然会那么早!
梁书儿忍着鼻腔的发酸,可眼底的心疼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一个人吗?”梁书儿问:“你一个人去看的医生吗?”
对于当年的事江承安跟江瑾都不知情,更不用说江葎生病的事情了。
江葎抿着唇,好几秒之后才摇头:“不是。”
刚开始的确是一个人去的,可之后又一次严凯泽来家里找江葎打球,正好看到江葎出门也不知怎么就跟了上去。
然后就直接跟到了医院,也发现了江葎隐瞒的秘密。
或许因为从小接触的环境以及人,也或许因为还小,严凯泽得知之后只是有一点惊讶,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他觉得无所谓,就一个精神疾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虽然小,却也知道精神疾病可不是神经病!
更何况他平时也看不出江葎有什么跟别人的不一样,除了不爱说话,其他都好好的,说不定是医生误诊了。
想到这里的严凯泽还真拉着江葎再次进了那个医生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