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长路皱眉,一时间没明白吴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秦文远自身都难保,可算不得什么帮手。”
“谁说秦文远了?”吴宁低头扒饭,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差点没把吴长路惊着。
“我说的是房州大令孙宏德。”
“!!!”
“孙宏德!?”吴长路极不淡定,“孙大令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帮手。”
吴宁一耸肩,“敌人的敌人,那不就是朋友吗?”
“不会吧?孙大令可是圆润的很,他怎么会与王弘义成为敌人?”
“嘿嘿。”吴宁笑了,“以前不是,可是马上就是了!”
“”
这事儿只能说是吴宁使了个坏,把孙宏德给带沟里去了。
当然,孙宏德能不能和王弘义交恶,是有前提的,那就要看秦文远用不用吴宁的损招儿。
可惜,秦家老丈人显然更看中钱财,或者说更看中钱财所能带给家人的安稳。
所以,考虑了一夜,第二天真的就给张氏写了一纸休书。
而事不宜迟,张氏第二天就搬出了秦府,第三天就拿着秦文远给她写的押条,把自家夫君告上了公堂。
对此,孙大令自然不敢怠政,京使可就在房州呢!
当日升堂,传唤案首秦文远。
而秦文远对于借贷抵押,无力偿还之事,是当堂供认不讳。
那孙大令还犹豫什么?事实具在,案理清晰,于是当堂宣判:
张氏收走秦文远名下诸店之货物、奴仆以抵债资,秦文远不得恶意阻拦,不得拖延,否则按抗律另罚。
为了在京使面前表现出勤政务实之态,孙大令甚至热心了一回,派了三班衙役陪同张氏到秦家各店监督实施。
至于这两口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反目成仇,争起家财来了?孙大令才懒得搭理这些家务事呢!
是以,吴宁出了这个主意还不到五天,秦文远就彻彻底底地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等到与王掌柜的账期一到,王弘义派人拿着押条来收铺子的时候,除了几家空店,屁都没落着。
这把王弘义气的啊,让侄子王掌柜亲自杀到秦家,结果秦文远把府衙的结案状往王掌柜面前一拍。
大令亲判,怪不得我吧?要怪也只能我欠钱太多。
王掌柜看着那张结案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特么唬弄小孩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