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端是郑重,可是一起身,马上就回了原形,露出一脸贱笑,“四伯这趟一走就是月余,走前也不说一声,怎个才知回转?”
好吧,又把老里正当空气了。
老头儿刚顺过来的一点气,又堵那儿了。心说,这娃子,没救了!
“军中事务,也是你个山里娃子能问的!?没规矩!”
吴宁一缩脖子,得,到底还是把这老头儿得罪了。
而吴长路则是大笑,护短道:“父亲大人言重了,都是自家人,没啥不能说的。”
看向吴宁,“这一个月可把你四伯累着了,竹山、竹溪、保康,房州这方圆二百里跑了个遍。”
吴宁一怔,“巡防还是剿匪?”
“都不是,募兵!”
“啊?”吴宁更是吃惊,“又要用兵了?”
吴长路放下巧儿,“也不是。”
“还有完没完!?”老祖君不干了,开始朝吴长路瞪眼。
治不了吴宁这个赖娃子,自家儿子总管得了吧?
“还能啥事儿都和他一个娃娃说解?”
“对对对。”吴长路陪笑,转向吴宁,“速速上酒上菜,好生伺候!”
一句话,把刚刚的话头就掩过去了。
“好嘞!”吴宁一声高调,就坡下驴。
那老头儿惹不起,还是暂避锋芒为妙。
招呼几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入坐,把刚刚拌好的醋芹端上来,又抱来一坛淡酒。
“饭菜还要等上一会儿,祖君,两位伯伯,还有舅爹,你们先喝着。”
说着话,与几个小的返回灶房,只留大人在院中说话。
此时羊排已经烤得一片金黄,滴答滴答地淌着油水,看着就香。
从烤灶上撤下来,剁成指头长的小块儿,吴黎就要往出端,却是被吴宁拦下来了。
“急啥?还没弄完呢?”
吴黎一脸狐疑,看着羊排不解道:“这不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