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想被您记住啊。”
季渊怔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要去安慰他:“苍青,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哪一次不是这样?嗯?”梅川靠着墙看向他,眉毛一扬就开了嘲讽;“你心软又容易被哄,他一示弱你就同情心泛滥,难道不是吗?”
“我——”
“上次他说不会装书架,拉着你在书房呆了一下午拼木头,你真不知道他是魔法师吗?”
季渊看向梅川,又怔了一下。
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反向表达关心?
直接说‘喂我也在乎你的’很难吗?
后者在被注视的那一刻瞬间进入静音模式,深呼吸一口气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对视。
像一头闷着头打滚的狮子。
精灵转身走了过来,动作轻柔的把文件稿放在了他的手边。
“按照时间次序已经分好了,重点用红笔标记过,明天再看吧。”他平静的仿佛室内只有他们两人,从容安抚道:“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季渊沉默了两秒钟。
他又坐了下来,不声不响的喝完了剩下的半杯热可可。
一个瞧着斯文理性,其实哀兵政策用的飞起,可怜巴巴的说几句话掐准了自己心软。
一个明面上暴躁又直肠子,怼起人像个八岁小学生,跟大猫似的让人想哄着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