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下,就算懒散如林青榕,也忙了起来。
各方之间送各种年礼,点心果子,乳团酥酪。赵侧妃让人宰了一只羊,送了林青榕一只腊羊腿,就挂在廊下。
林青榕每日瞅着流口水。
“等三爷回来了,就能吃了!”
林青榕戳戳樱桃的脑门,气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凭什么他回来才能吃!”
樱桃十分委屈,“这羊腿刚腌上,还要晾上几天,这不正巧三爷回来才能吃嘛!”
林青榕翻了个白眼:“他那没滋没味儿的舌头,吃得明白吗他!”
如果说对魏渊有什么比较大的不满,那其中之一是——吃不到一块儿。
魏渊不爱吃甜,一口糖都不沾。逼着他吃一口,跟吃毒药一样。
林青榕做的各色糖果,阖府上下无不称道,哪怕是程芳菲,对她颇有不满,但偶然一次,吃到二郎拿回去的糖果,也说好吃。
偏偏魏渊不喜!
他食量不小,肉饭能吃好几碗,却不爱佐料。不像二爷魏沨,各种红烧蹄髈什么的,吃得满嘴流油。
粗盐煮肉,就着大饼,魏渊能吃好几个。
在林青榕看来,这就是典型味觉失灵。
当然,好处就是,这种吃法,让他一身精肉,半点儿肥膘都没有,胸肌腹肌线条很好,摸着十分舒服。
林青榕神思飘忽,樱桃忍俊不禁笑道:“夫人这是想三爷了!”
“呸!谁想他了!”林青榕故意板起脸来,“各房的年礼都送了吗,在这里嚼舌根!”
“送啦!今儿一早,我跟石榴两人,分头去送的。您别说,都等着盼着,吃您做的糖呢!”樱桃一脸骄傲。
“尤其是二房那里,两个孩子都小,也不懂什么礼数,见有糖吃,抓一把就往嘴里塞!二郎和二姐,两个小娃娃,又争又抢,打了起来,拉都拉不开。二夫人气得不轻,挺着大肚子,还一人给了一巴掌。”
林青榕微微拧眉,“二爷呢?不在家吗?”
樱桃四下张望,见无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听闻二爷在外面又找了一房夫人,但不敢娶进家里。毕竟二夫人月份大了,怕跟上回柳姨娘进门一样,再气得动了胎气。”
林青榕脸色十分难看,“听说他在前头当差,每日那样忙碌,还能找外室?程芳菲和柳姨娘,都是美人,还有那么多侍妾,他竟还没够?”
樱桃没说话,石榴却突然开口:“男的不就这样,再忙也不耽误享受。”
石榴这人看着沉静,却经常语出惊人。
樱桃赶紧给她使眼色,转头看向林青榕,马上又换上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