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轻轻点头，双翼闪烁出比以往更强烈的光芒。

“好。”云璃闭眼片刻，调整呼吸，与灵蝶的心神完全同步。

下一刻，灵蝶猛然振翅，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将前方的黑衣人阵型彻底打散。趁此机会，两人一跃而出，冲出了第一层包围。

但追兵并未停止。更多黑衣人从林中涌出，脚步声密集而沉重。

“他们人数太多。”夜无痕喘息着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耗尽体力。”

“我知道。”云璃咬牙，“但我们不能停下。”

两人沿着山路疾行，身后不断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林间小路狭窄曲折，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谷。云璃几次险些滑倒，都被夜无痕及时扶住。

“你怎么样？”他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确认她的状态。

“还能撑。”她抹去额头的汗水，灵蝶在头顶盘旋，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次袭击。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座断崖，下方是湍急的河流。

“没有退路了。”夜无痕皱眉。

“跳下去。”云璃果断做出决定。

“什么？”夜无痕一怔。

“水流很急，能冲走追踪者。”她解释道，“而且我感觉灵蝶可以帮我稳住落点。”

“你确定？”他语气中带着担忧。

“相信我。”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灵蝶飞到他们身边，双翼轻轻扇动，洒下一层柔和的光芒。云璃闭上眼，感受着体内与灵蝶的联系，心跳逐渐与它的频率一致。

“准备好了吗？”她问。

夜无痕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一起。”

两人纵身一跃，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水花四溅，寒意扑面而来。他们顺着水流急速漂下，身后的黑衣人只能站在崖边望而兴叹。

河水裹挟着他们一路奔流，直到进入一段较为平缓的河道。云璃挣扎着浮出水面，灵蝶也从水中飞起，湿漉漉的翅膀仍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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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她看向身旁的夜无痕。

“还好。”他咳嗽两声，游向岸边，“只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