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会馆讼声喧,惊堂木震辨忠奸。
玉面判官匣光冷,一纸遗书照胆寒。
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当夜,两人找上了知县衙门,在衙门书房里见到了县太爷。
“下官江宁镇知县尹广越参见特使。”
尹知县似是对二人的到来毫不意外,倒令江云帆很是意外,道:“尹大人,你似乎早知我会找上门来?”
尹知县用手捋着下颌的山羊胡子,微笑道:“如今河南及苏州地头官道上谁不知大人手持锦衣令牌,专门惩治贪官。”
“那你就不怕我惩治你?”
“下官虽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也算不上贪官污吏吧。”一身儒雅之气的尹知县引二人入座,亲自奉上香茗。
“大人说笑了,大人勤政爱民,小子也是十分佩服的,且小子年幼识浅,不敢在大人面前上者居之。”江云帆连连摆手,他这一路冒充特使判案平冤,遇到真正的狗官亦会动手替朝廷惩治一番,不过他对好官也是十分尊重。
江云帆的识事令这位知县大人很受用,本来心里的几分不快也消失了,哈哈一笑道:“不知特使在哪位大人跟前做事?”
“小子在慕容大人身边当差。”江云帆知他有意打探,不过他也会扯起虎皮作大旗。
尹知县动容,道:“哦,原来是慕容副指挥使。”
江云帆心里更是吃惊,原来慕容大人竟是锦衣卫副指挥使,那可是大人物啊,同时也知道这位小小的知县必是后台不小,不然怎会知道此等隐秘之事,不过他乃是别人的冒牌手下,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谈论下去,转开话题道:“尹大人,小子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打扰。”
尹知县道:“哦,但说无妨。”
江云帆道:“不知大人是否听说江湖中近来的两件大案?”
尹知县:“你是说孩童掳掠与门派灭门案?”
江云帆道:“正是。”
尹知县道:“特使有所不知,江宁镇地处特殊,离陪都应天府不远,朝廷常年有军队驻守,一般的毛贼还真没有胆子在此犯案,这一带武林人士也多有克制,不敢有逾越的行为,所以真是少有大案发生。”
江云帆见尹知县语气自信,也就不再多问,与他闲聊一会,遂告辞而去。
二人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两人路边摊用早点。
“咚咚咚……”
鼓声擂动。
“快去看那,江宁会馆两位当家的打官司啦,快去看热闹啦!。”
老百姓就好这一口,平日里有个泼妇打架都能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更毋庸说打官司这些事了,再说了还是关于当地第一大帮派的事情。街上一下子空了,江云帆二人也随波逐流,随众人一起去做围观群众了。
知县衙门,府门大开,大堂之外是塞满了人,好在二人武艺在身,三挤两挤就挤上前去。
大堂之上,一身官服的尹知县正阅览状纸,堂下一人满脸胡子拉碴昂然而立,脸带悲愤,听周围的人谈话可知此人乃是江宁会馆二当家武勇猛。
“大人,在下状告本会馆大当家贾富,告他为夺掌事之位而毒害先师,请大人主持公道。”武勇猛抱拳行礼。
告他为占财产而谋害先师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