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目光沉静,字字掷地有声:“面对难题,若始终困于固有思路,难免一叶障目。唯有跳出局限,以俯瞰全局的视角审视,方能避免误入歧途。”
“阿闵……”莫姊姝还想继续问。
秦渊无奈笑道:“莫先生,不如明天再聊,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呢,我可以休息了么。”
“哦,抱歉抱歉,请休息。”莫姝猛然回神,尴尬起身,脚步略显僵硬地朝外走,顺手带上门时又忽然顿住——“对了,阿闵,还有一事。”
“请讲。”
“今晚你我二人商谈,不足以为外人道。”
秦渊瞬时了然,她这是将今夜对话视作莫氏兴衰的问策,想将这些见解独占为家族所用。这莫姊姝啊,倒是比族中许多主事男子还要为家族殚精竭虑。
“这是自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秦渊忍住尴尬症说出这句话,说完了忍不住想笑,不过就是说了一两句读后感,这跟得到多好的策略一样。
“多谢。”莫姊姝隔着窗纸拱了拱手。
…………
秦渊已在病榻上辗转近月,每回试着起身,总在阿山搀扶下踉跄难行。右脚似被无形重物坠着,明明能感知到力量渐长,落地时却仍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絮云上。
阿山稳稳托着他的手臂,打趣道:“等少爷腿脚利索了,再换上身云锦华服,那些深闺小姐怕不是要追着您的衣角跑!”
沐风抱着剑跟在二人身后,她望着秦渊苍白却依旧清隽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何须锦衣华服装点,这满腹经纶的风流气度,本就是最动人的招牌,倘若往夫子庙前一站,怕是整条秦淮河畔的花魁娘子,都想争相一睹翰林侍诏的风采。
“沐姐,等我腿脚痊愈,能跟着你学剑术吗?”
沐风微笑道:“阿闵,不是我打击你,剑术讲究童子功打底,你这年岁筋骨已长定型,要达上乘境界怕是难如登天。不过每日挥剑强身,倒也能活络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