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音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拼命摇头：“我不是攻略者…… 我不懂什么是系统……”

历琰显然不信，拿起手术刀，轻轻在沈婉音的脸颊上划了一道小口，血珠瞬间渗了出来。“下次就不是轻轻划了。” 他的声音冰冷，“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沈婉音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脸颊的疼痛让她想起了上一世被那对情侣杀害的场景 —— 同样的刀，同样的疼痛，同样的绝望。“不要…… 别杀我……” 她哭着求饶，“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历琰没说话，直接将手术刀刺入沈婉音的手臂，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白色的实验床。“啊 —— 好痛！” 沈婉音的惨叫声在实验室里回荡，眼泪混合着汗水滑落，意识开始模糊。

她仿佛又回到了末世爆发那天的便利店 —— 她好心让那对情侣进来躲丧尸，给他们面包和水，可他们却在她转身时，用水果刀刺向她的后背。“为什么…… 我救了你们……” 她倒在地上，看着男人举起刀，一刀刀砍在她身上，女人在旁边笑着说：“你的食物，我们就收下了。” 那种骨头被砍断的剧痛，那种被背叛的绝望，此刻全都涌上心头。

“不要杀我…… 好痛啊……” 沈婉音的声音嘶哑，眼泪模糊了视线，“奶奶…… 奶奶你在哪里…… 音宝好想你…… 你带我走好不好…… 这里好可怕……” 她拼命挣扎，手腕被绳子勒得通红，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历琰握着刀的手顿住了，沈婉音的哭声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他突然想起了张薇 —— 那一次，张薇被丧尸围在巷子里，他赶过去时，只看到她被丧尸咬得血肉模糊，却还在对着他喊：“历琰…… 好痛…… 走开…… 别过来…… 不要再咬我了……”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嘴里还念叨着：“爸妈…… 我想你们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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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眼睁睁看着张薇死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 “痛” 可以让人那么绝望。历琰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握着刀的手不自觉松开，脑海里全是张薇最后的模样，连沈婉音的挣扎都没再理会。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冰屑飞溅，陆沉野的身影冲了进来，眼神发红得像要滴血。“历琰！你敢动她试试！” 他的声音里满是杀意，冰系异能瞬间凝聚成几道锋利的冰刃，直逼历琰的要害。

历琰这才回过神，想要反抗，却已经来不及 —— 陆沉野的速度太快，冰刃瞬间刺穿了他的四肢，将他钉在墙上。鲜血顺着冰刃流下，历琰闷哼一声，红色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却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顾昀和苏清颜也紧跟着冲了进来，苏清颜看到沈婉音手臂上的伤口和脸上的泪痕，心疼得不行，立刻上前，光系异能笼罩住沈婉音，温暖的光芒瞬间治愈了她的伤口。“音音，别怕，我们来了，没事了。” 苏清颜轻声安慰，小心翼翼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可沈婉音却看着陆沉野他们 —— 数据面板上，他们的危险等级又从 “高危” 变回了 “超高危”，历琰被钉在墙上的惨状，让她想起了实验室里被解剖的丧尸，想起了上一世杀害她的情侣。恐惧和疲惫瞬间席卷了她，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陆沉野连忙上前，稳稳地接住沈婉音，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仿佛抱着稀世珍宝。他转头看向历琰，眼神冰冷得像寒冬：“这是最后一次。再敢动她，我不介意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历琰躺在地上，看着陆沉野抱着沈婉音离开的背影，心里终于承认 —— 沈婉音不是攻略者，她只是个和他们一样，被世界操控、想好好活下去的 “变数”。可他还是不甘心，喃喃自语：“张薇…… 我的张薇……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活下去……”

顾昀看着历琰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复杂，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陆沉野和苏清颜，一起离开了实验室。森林里的风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末世里，每个人的绝望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