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陈太守冷笑一声,“本官且问你们,林家婚礼那日,宴席之间,你二人身在何处?可曾离开过前厅?”
“学……学生当时多饮了几杯,曾离席去后院透气……但很快就回来了……”张珅早已想好托词。
“民妇……民妇也是觉得气闷,去后院走了走……”婉娘依样画葫芦。
“哦?只是透气?只是走了走?”陈太守语气陡然转厉,“你二人可是一同去的后院?!可是携手同往那后院柴房之中?!”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二人头顶!他们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怎么会?!当时明明四下无人?!怎么会被人看见?!
张珅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脱口而出:“大人明鉴!绝无此事!何人污蔑?!这是血口喷人!”婉娘则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连喊冤都忘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太守冷哼一声,“带证人赵三!”
瓦匠赵三被带上堂来。他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跪在地上,头如捣蒜。陈太守让他将当日所见再说一遍。赵三战战兢兢,但口齿清晰地将看到一男一女携手入杂屋方向、后又见新郎官前往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并指认道:“虽隔得远,但那男子所穿长衫样式、女子衣色,与堂下这两位……颇为相似……”
“你……你这刁民!胡说八道!定是受人指使,诬陷于我!”张珅如同困兽,急声厉喝,试图打断赵三。
但陈太守岂容他放肆?惊堂木再响:“张珅!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赵三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你们?!他修补屋漏,所在位置恰好能望见林府后院,此乃本官亲自勘验确认!你还有何话说?!”
不待张珅反驳,陈太守又是一连串疾风暴雨般的追问:“你既言只是透气,为何不去花园亭台,偏去那堆放杂物的偏僻之处?!”
“你与林婉氏虽是表亲,但男女有别,又皆已成年,为何私下相约去那等地方?!”
“为何你二人刚去不久,新郎官便也去了那里,随后便离奇失踪,最终被发现勒毙于柴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