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在生存概率趋近于零的情况下,已知的应答模式包括:绝望放弃、疯狂攻击、自我毁灭、或尝试卑微谈判。”
“你们选择了……‘展示’。”
光团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们,直接凝视着那数据集内部:
“并非展示力量,也非展示屈服。而是展示……‘存在’本身。那些混乱的、矛盾的、无法被逻辑完全量化的……艺术、情感、记忆、爱、牺牲、甚至……荒诞与瑕疵。”
“尤其是其中蕴含的……‘人性’。这种将理性与非理性、创造与毁灭、崇高与卑微融为一体的特质,及其在绝境中迸发出的……独特色彩,是前所未有的观测数据。”
克里夫激动得意识体都在发光:“所……所以!我们的‘微光计划’……其实蒙对了?!”
光团的意念给予了肯定的回应:
“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非标准的‘解题思路’。这比一个符合‘预期模型’的标准化答案,更具……研究价值。”
雷班纳听着这近乎学术评价的“夸奖”,内心五味杂陈。合着我们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我们多英勇多正确,而是因为我们……比较奇葩?比较有研究价值?像实验室里突然会跳踢踏舞的小白鼠?
这感觉……真他娘的复杂。
但无论如何,“教师”而非“法官”这个定位,让那几乎压垮他们的、冰冷的宇宙规则,似乎透进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希望”的光。
虽然这位“教师”的教学手段,实在有点过于硬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