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小花尖叫着,伸出所有触须,爆发出金丹中期的全部力量,形成一道柔和的屏障,试图缓冲我倒飞的速度。
“砰!”
我最终狠狠地撞在火山内壁的岩石上,砸出一个人形大坑,然后如同破麻袋般滑落下来,瘫软在地。
剧痛!虚弱!眼前发黑!
我感觉身体真的被掏空了,气血十不存一,经脉受损严重,稍微动一下手指都钻心地疼,皮肤干瘪,眼眶深陷,活脱脱一副人干的模样!比上次打龙龟还要惨烈数倍!
而那熔核巨兽,似乎只是完成了一次微不足道的驱虫动作,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那能量漩涡的光芒缓缓平息,继续它的沉睡。
金丹巅峰的凶威,一击之下,险些将我彻底秒杀!
“上……上仙!您没事吧?您别吓小花啊!”小花焦急地在我身边飞舞,触须释放出治疗绿光,覆盖我的身体,但效果甚微,我这次的损伤太严重了。
“没……没事……还……还死不了……”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妈的……踢到……铁板了……这玩意儿……太变态了……”
我看着远处那如同洪荒巨兽般的身影,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这差距,太大了!
然而,无力感只是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旺盛的……不服输的劲头,以及,对那“熔核”无比执着的食欲!
“它……它越强……说明……它的核心……越补!”我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一次……干不过……那就……十次!一百次!老子……跟它……耗上了!”
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磨洋工”式战斗,拉开了帷幕。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小花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如同上班打卡:
第一步:养伤与进食。
我拖着伤残之躯,和小花撤离到相对安全的区域。然后,拿出之前储备的金丹后期妖兽肉,疯狂进食,运转《吞天噬地化源篇》,加速疗伤,恢复气血。小花则在一旁护法,同时利用它的治疗能力辅助。
第二步:战术骚扰作死。
等我伤势恢复个七七八八主要是气血补回来,内伤需要慢慢调养,我们就再次潜入火山口周围。
这次,我学乖了,绝不靠近,就在攻击范围的边缘疯狂试探。
“傻大个!你龚爷爷又来了!看刀!”我躲在岩石后面,抡起星辰刀,混合血罡,精准地砍在在熔核巨兽的“脸”上!
“滋滋——”岩浆被高温蒸发,没造成任何伤害,但成功吸引了仇恨。
“嗡!”又是一道炽白光柱射来!我早有准备,在小花的预警下,提前零点一秒撒丫子就跑!光柱擦着屁股轰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出一个深坑!
“哈哈!打不着!气不气?”我一边亡命奔逃,一边嘴炮输出。
有时候,我会让小花用它的吞噬之力,远程偷取熔核巨兽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虽然如同蚊子腿,但也能稍微干扰它,更重要的是,能恶心它。
有时候,我会祭出盘子,远远绕它飞行,发出刺耳的噪音,或者组合成简陋阵法,试图扰乱它周围稳定的火灵气环境。
我们的战术核心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我还打不过,继续扰!
熔核巨兽虽然强大,但似乎灵智不高,而且行动相对迟缓(或者说,懒得大动干戈)。面对我们这种“牛皮糖”式的骚扰,它不胜其烦。
每次被激怒,都会发射光柱,但只要我们逃得够快,它就懒得追击。不过随着我用星辰刀砍的次数越来越多,它逐渐受伤了,每次暴怒,追了我们大半个岩浆荒原,可惜追不上我们。
于是,火山后周围经常上演这样一幕:一头如山岳般的巨兽,被一红一粉两个“苍蝇”不停地骚扰,时不时发出一道毁灭光柱,打得岩壁崩塌,岩浆飞溅,却总是差之毫厘。而那两个“苍蝇”则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一边逃命一边还在商量晚上吃什么。
“上仙!左边!它要射了!”
“我靠!快跑!”
“今晚咱们炖之前那块雷豹里脊怎么样?”
“行!多放点辣!”
这样的骚扰战,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天。我们记不清去了多少次,也记不清我受了多少次伤,吐了多少口血。储物袋里的妖兽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我的身体在一次次的受伤、恢复、再受伤、再恢复中,变得如同百炼精钢,对痛苦的忍耐力达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气血虽然总量增长缓慢,但变得更加凝练、精纯。
而熔核巨兽,在我们的“孜孜不倦”的骚扰下,似乎也出现了一丝疲态。它发射光柱的频率降低了,那能量漩涡的光芒,似乎也没有最初那么炽盛耀眼了。
“它累了!它的能量不是无限的!”我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疲惫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一天,在我们又一次惯例骚扰,它象征性地射出一道明显威力减弱的光柱后,我猛地停下逃跑的脚步,转身,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