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庭院深处,种着一片名贵的白梅。
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在铺满青石的小径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白祈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袍,静静地站在梅树下,身姿纤细得像一竿初生的翠竹。
他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衬得那张本就精致的脸愈发显得苍白剔透。
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瓷白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碎裂。
眉眼如画,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天然的妩媚,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忧愁与茫然,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湖面,让人望不见底。
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淡淡的粉色,此刻却紧紧抿着,透着一丝倔强与隐忍。
微风拂过,吹落几片洁白的梅花瓣,落在他的发间、肩头,与他身上的月白锦袍融为一体,美得像一幅不染尘埃的水墨画,却又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他已经被沈沐阳禁足在府中半月有余。自从上次在集市上见到李大牛后,沈沐阳便彻底封锁了沈府,不仅不许他踏出府门半步,甚至连府里的下人,也被下令不许与他过多交谈。
他像一只被精心饲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拥有着奢华的生活,却失去了翱翔天际的自由。
“在看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熟悉的檀香气息。
白祈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没什么。”
沈沐阳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那张苍白绝美的脸上,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偏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伸出手,想要拂去他肩头的梅花瓣,指尖却在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被白祈下意识地避开。
沈沐阳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却还是温柔地说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白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些日子,他始终用沉默对抗着沈沐阳的偏执,拒绝与他交流,拒绝接受他的好意。
他知道这样做很幼稚,却也是他唯一能表达反抗的方式。
沈沐阳看着他纤细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
他知道,白祈还在怨恨他,怨恨他的霸道,怨恨他的囚禁。
可他没有办法,一想到白祈可能会离开他,回到李大牛身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偏执与疯狂。他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白祈牢牢地留在自己身边。
“白祈,”沈沐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失去你,一点可能性都不能有。”
白祈依旧沉默,只是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何尝不知道沈沐阳的心意,可这份以爱为名的囚禁,让他窒息。
他想要的是平等的尊重与自由,而不是这种被束缚的“幸福”。
沈沐阳见他依旧不肯理自己,心里的偏执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猛地走上前,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白祈,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语气里带着一丝疯狂的占有欲:“白祈,别再对我这么冷淡了,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像以前一样,对我笑一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他的怀抱很紧,勒得白祈几乎喘不过气。白祈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沈沐阳,你放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我不放!”沈沐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死也不放!白祈,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祈的心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了。他能感受到沈沐阳声音里的绝望与痛苦,也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可这份爱,太过沉重,太过偏执,让他无法承受。
“沈沐阳,”白祈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的爱太可怕了,它像一张网,把我牢牢地困住,让我喘不过气。我想要自由,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你放过我,好不好?”
“自由?”
沈沐阳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疯狂,“在我身边,你还不够自由吗?我给了你锦衣玉食,给了你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你还要什么自由?白祈,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李大牛?是不是觉得跟着他,就算吃苦受累也是自由的?”
提到李大牛,白祈的身体猛地一僵,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想念李大牛,想念他的憨厚,想念他的守护,想念和他在一起时那种踏实安稳的感觉。可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有!”白祈哽咽着说道,“我只是想要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一点自由,这有错吗?”
“有错!”沈沐阳的语气变得冰冷,“在你选择跟我走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自由,都只能属于我!”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白祈的心上。白祈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唤醒沈沐阳的理智,也永远无法逃离这座华丽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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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挣扎,不再说话,只是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身体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软软地靠在沈沐阳的怀里。
沈沐阳感受到他的妥协,心里一阵狂喜,却又带着一丝心疼。他轻轻抚摸着白祈的长发,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白祈,别难过了,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