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粉末炸开的瞬间,傀儡的脸像融化的蜡油般变形,露出底下青铜护符的狰狞纹路。“他们能模仿气息了。” 云鹤的竹杖及时点碎护符,青光迸发的同时,峡谷深处传来慕容绝的冷笑,“云师兄,别来无恙?”
这声音让凌尘的重剑突然一滞。记忆闪回十八岁那个秋日午后,父亲在镖局大堂接的那封密信,信封上的火漆印,正与这傀儡护符的纹路完全相同。原来慕容绝的布局,从那时就已开始。
苏清瑶的冰棱剑突然结成冰墙,将追来的黑骑营挡在峡谷外。冰墙映出的倒影里,她发现这些傀儡的护符正在发烫,红光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 是血祭阵开始运转的征兆,望星台的黑旗已经升到顶端。
“加快速度!” 墨影的七杀刃劈开挡路的岩石,解阵玉的金光在前方十丈处突然熄灭,“那里有更强的干扰,应该是血祭阵的副阵眼。” 他右耳的朱砂痣烫得惊人,与母亲银锁里的字条产生共鸣,上面 “寅时破煞” 四个字突然变得清晰。
楚嫣然的药箱里,还魂莲粉末已经所剩无几。她望着峡谷尽头的望星台,突然明白师父让她守护的不仅是药草,更是克制血祭阵的密钥。药箱底层刻着的 “云” 字,与云鹤竹杖的纹路在晨光中重叠,像两把钥匙终于找到了对应的锁孔。
凌尘的重剑在窄路上划出金光,箭簇般的碎石击退两侧袭来的傀儡。他握紧怀中的山河社稷图碎片,碎玉传来的震颤与父亲书房的镇纸完全相同。原来那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早已被命运的丝线串联成网,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网中心的真相。
望星台的轮廓在前方越来越清晰,黑旗上的骷髅头在晨风中转动,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步步深入。慕容绝的笑声顺着风传来,带着说不出的得意:“凌贤侄,你父亲当年没能完成的事,就由你来见证吧。”
这句话让凌尘的重剑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想起云鹤鬓边的白发,想起苏清瑶冰棱剑上的寒霜,墨影解阵玉的微光,楚嫣然药箱的药香 —— 这些碎片在他心中凝成完整的信念。
“他想引我们进主阵眼。” 云鹤的竹杖在身前划出最后一道青光,“但他忘了,三派合璧的力量,从不是他能模仿的。” 青光与重剑金光、冰棱剑寒气交织的瞬间,峡谷两侧的岩壁突然渗出金光,与众人的兵器产生共鸣,像沉睡的巨龙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