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该干的早干了,凶手像是钻地缝了。这案子太邪乎。”
在众人看来,赵东来急吼吼召集所有人,十有八九还是为了反贪局局长被袭一事。
毕竟这段时间,汉东官场上就没有比这更大的雷了。
“哎,我听说还不止挨枪呢。后来那人又回来,把侯亮平的手给砸断了!惨得很!估计上面也炸了,这才狠狠压了赵局一头。”
侯亮平中枪的事圈子里早就传开了,但二次受袭、手被打残的消息还没放出来。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哗然。
“啥?又折了手?我的天,这不是逼人往死路上逼吗?是不是又有新动作了?”
“难怪啊,一把手被人接连下手,又是枪击又是毁伤,换成谁也忍不了。”
“我也听点风声了,听说还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大伙正七嘴八舌议论着,赵东来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扫了一圈在场的分局头头们,憋了几天的火终于压不住了。
“你们倒是挺能装啊!平时派活儿时点头哈腰,说得比唱的好听,真到办事的时候,屁都摸不着一个!”
“之前查枪击侯亮平的凶手,你们查了个啥?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我真想不通留你们干嘛用,干脆集体回家种地算了!”
这几天赵东来真是倒霉到家了——先是在国安那儿关了一宿,好容易放出来,又被省里几位领导轮流训话,脸都快挂不住了,紧接着又被李达康劈头盖脸一顿骂。
那些时候他只能低头听着,一句话不敢顶。
现在总算能把手下喊过来,哪还忍得住?一顿狠批,只为把肚里的火泻出去。
一屋子分局局长被骂得抬不起头,个个低眉顺眼,脸上又是羞又是怕。
因为谁都清楚,赵东来说得没错——侯亮平遭袭是大事,至今毫无进展,不光他丢人,他们这些下属脸上也没光。
“怎么?刚才不是挺能聊的?一问正事全都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