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电视开着,但谁也没看。沈枫躺在沙发上,骨链垂落在地,像一条懒散的蛇。江秋坐在旁边,军刺搁在茶几上,刀刃映着窗外的天光。
沈枫伸手,骨链卷住江秋的手指,轻轻拽了拽。
"干嘛?"江秋瞥他一眼。
"过来。"
江秋没动,沈枫就用力一扯,江秋猝不及防被他拽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江秋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找死?"
沈枫笑了一下,骨链缠上江秋的后腰,把他按得更近。江秋的呼吸沉了沉,军刺从茶几上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刀不要了?"沈枫低声问。
"待会儿再捡。"江秋说,低头咬住他的唇。
——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江秋站在阳台上抽烟,军刺别在后腰,刀柄露出来一截,被雨水打湿后泛着冷光。沈枫从后面抱住他,骨链缠上他的手腕,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松点。"江秋吐出一口烟,声音有点哑。
沈枫没松,反而收紧了骨链。江秋啧了一声,反手扣住他的后颈,把人拽到身前。
"……你最近很黏人。"
沈枫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他。烟味混着雨水的潮湿,江秋的唇有点凉,但呼吸是烫的。
雨越下越大,阳台上的水渍蔓延到脚边。江秋的军刺掉在地上,没人去捡。
——
深夜,江秋躺在床上,军刺搁在枕边。沈枫的骨链缠着他的手指,像是无意识的习惯。
"睡不睡?"江秋问。
沈枫没回答,骨链收紧了一点。
江秋侧过身,在黑暗里看着他。沈枫的呼吸很轻,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江秋伸手,指腹擦过他的眉骨,沈枫的睫毛颤了颤,但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