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杜河大惊失色,河间有府兵三千,四个大粮仓,人口十二万。刺史张柳很有能力,怎会轻易被破城。
“叛军哪来的攻城器械。”
杜河连忙追问,易州在唐军手里。瀛洲除了河间,方圆百里都找不到攻城器械,按照推演,河间至少能支撑半个月。
刚出发就吃败仗,朝中怕是炸开锅了。
他思绪纷杂,不由捏紧拳头。
“具体并不清楚,我抓了舌头问出来,伪夏军已经南下深州。”
杜河狠狠一砸拳,伪夏军既已南下,这消息就是真的了。河间若在,他们哪敢南下,不怕背后断粮道么?
“明日出发,夺回河间城!”
为今之计,只有重拿河间,断叛军后路了。
“且慢。”
苏烈一直没说话,此刻才出声打断,他皱眉问道:“这位小将军,你可是亲眼看到河间被破?”
裴行俭对这个称呼不满,道:“叛军留守五千,我们几百人怎么过去。”
“这消息是假的!”
苏烈一口断定。
裴行俭目瞪口呆,立刻争辩道:“怎么可能,我用了大刑,那斥候亲口说的,难不成他用命做计?”
苏烈看向杜河。
“大总管,易州……”
杜河心中一动,猛然想起张靖玄来。他也是出身夏军,以两拨刺客的命做饵,差点埋葬他的营州军。
“你继续说。”
“是。”
苏烈拱手道:“当年夏军,不善骑战,能统一河北,就是靠出神入化的伏兵计。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八成有诈。”
杜河惊出一身冷汗,他还是受到朝中影响。
听闻河间被破,立刻慌了阵脚。
若是他们匆忙行军,沿途斥候没时间探查仔细。叛军只需沿途设伏,这一万二唐军立刻陷入险境。
苏烈再看向裴行俭,“叛军主帅是谁?”
“一个叫徐流的人。”
苏烈再度摇头,“不,还是障眼法。徐流擅攻坚,这风格像是刘天易,此人是刘天君弟弟,心机深沉,最喜用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