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皇宫的议事殿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龙椅上,张无忌身着素白劲袍端坐其上,手中翻阅着燕云十六州的民生奏报,指尖偶尔在奏疏上轻划,标注出需要优先处理的赈灾事宜。殿外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远处兵士操练的呐喊声,一切都透着战后初定的安稳——这安稳,是他与麾下众人拼杀数月才换来的,故而每一份奏报,他都看得格外仔细。
“主公!紧急军情!”
急促的呼喊声突然从殿外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侍卫浑身是汗,甲胄上还沾着尘土,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他连宫门的礼节都顾不上,踉跄着冲入殿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喘息与急切:“云州传来急报……豫州被围!陈字军正全力攻城,城防已数次告急!”
张无忌翻奏疏的手猛地一顿,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周身原本温和的气息骤然收敛,带着几分冷意:“你说什么?陈字军?豫州?”他起身走下龙椅,步伐极快地来到侍卫面前,伸手扶起他,语气中难掩急切,“详细说,陈字军有多少兵力?豫州城防现在如何?是谁在领兵攻城?”
侍卫喘着粗气,连忙回话:“回主公,急报是豫州守军凌晨送出的,陈字军兵力约莫五万,个个悍勇,攻城器械齐全,已连续三日猛攻豫州西门,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至于领兵者,急报里没说,只知旗号是‘陈’字!还有,王胜大帅与宋青书军师此前在云州巡查防务,收到急报后已连夜点兵,带着五千王家军和五万漠北悍卒驰援豫州了,走前特意让属下赶来大都,向主公通报情况!”
“王胜与青书已经出发了?”张无忌眉头微蹙,心中的急切稍缓,却又多了几分凝重。王胜是他最信任的亲信之一,跟随他八年,不仅得他亲传武当九阳功、玉阳神功、易筋经三门顶尖内功,更将岳家枪、杨家枪练得炉火纯青,枪法刚猛无匹,是麾下少有的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宋青书心思缜密,精通兵法谋略,八年来为他出谋划策,从未有过差错,有这两人领兵驰援,豫州的危局至少能稳住一时。
可转念想到“豫州”二字,张无忌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周身隐隐透出怒意——豫州不是普通的城池,那是他当年起家的地方。八年前,他从明教离开后,正是在豫州收拢流民、招兵买马,那里有他最早的一批追随者,有他亲手建立的粮仓与工坊,城中百姓更是对他心怀感激,这些年在王胜的治理下,豫州早已成为物产丰饶、百姓安居乐业的“安稳之地”。如今陈字军突然攻打豫州,不仅是挑衅他的威严,更是在践踏他守护百姓的初心。
“好一个陈字军。”张无忌低声自语,指尖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敢动我起家之地,不管你是谁,都要付出代价。”他转身回到龙椅旁,目光扫过殿内,沉声道:“来人,传我号令,即刻召卫骁驰、秦烈、陆风、周芷若、孛罗帖木儿,还有大都的文武官员,速来议事殿议事!”
“属下遵令!”殿外的侍卫连忙应声,转身快步跑去传令。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议事殿外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卫骁驰身着玄甲,手甲上的冷光尚未褪去,显然是从校场直接赶来;秦烈腰间的长刀随步伐轻晃,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不知为何会突然紧急议事;陆风依旧是一袭蓝袍,鬓边的黑白发丝微微凌乱,却难掩眼中的沉稳;周芷若一身甲胄未卸,九节白鞭的鞭梢轻垂,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察觉到张无忌周身的凝重气息,心中已然明了——定是出了大事。
孛罗帖木儿与大都的官员们也陆续赶到,众人齐齐躬身行礼:“参见主公!”
张无忌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方才接到急报,陈字军五万兵力突袭豫州,已连续攻城三日,城防告急。王胜与宋青书已从云州领兵驰援,带着五千王家军和五万漠北悍卒,此刻应在前往豫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