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哀嚎，没有挣扎，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寂静。

程晓鱼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石板地面上只留下几道暗红的痕迹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你说……我记得我回档前的时候，那些尸体应该是在宫殿上方的啊。怎么现在全堆在这儿了？”

露娜也微微蹙眉，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被我姐姐套了项圈。”

她顿了顿，仿佛在努力拼凑破碎的记忆

“然后我掩护特里克西逃跑……结果刚把她送出密道，就被天角兽紫悦堵住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我就被抓了……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连反抗都忘了。”

程晓鱼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几秒，一脸不解：“……那你为什么不逃跑？你可是露娜啊！月亮公主！就算被项圈压制了一部分力量，以你的本事，打不过也总能跑掉吧？”

露娜愣住了，眼神飘向远方，她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唔……我本来想打听你的消息的。”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程晓鱼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我以为你被天角兽紫悦抓了……我怕你出事。”

程晓鱼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困惑：“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回档都那么多次，每次都像在玩一盘无限重来的游戏，有些细节早就混在一起了。”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个关键的时间点。

十秒。

整整十秒，地下室里只有两马的呼吸声。

突然，程晓鱼猛地睁开眼，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我那天根本不在宫殿里！我是被压在城西那片废墟下面了！”

露娜也立刻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哦哦！对！后来你还专门跟我们解释过”

她顿了顿，语气轻松下来：“这些事，其实早就清楚了。”

程晓鱼松了口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笑了：“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又漏了什么关键剧情呢。”

露娜也笑了

“你啊，”

她轻声说

“总是想太多。”

程晓鱼耸耸肩，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