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发颤，手指着网吧的玻璃门。厉烬顺着看过去，心脏漏跳半拍——门外站着几个穿校服的人影，脸色青得像泡发的海带，嘴角挂着涎水，指甲缝里沾着血，正用头一下下撞玻璃，“咚咚”的闷响像敲在他的耳膜上。

是丧尸。

厉烬当过两年兵，拉练时见过野猪冲阵，也处理过地震后的残垣，对危险的直觉比常人尖一倍。他快步走到玻璃门前，那几只丧尸闻到活人气味，撞门的力道突然变大，玻璃上已经裂出蛛网纹。他摸向腰间——以前常带的军用匕首没在，只有口袋里半包快抽完的红塔山，和一个快没电的打火机。

“别靠近！它们会吃人！”阮舒瑶尖叫起来，声音里裹着哭腔，差点摔坐在地上。

厉烬没理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时，脑海里突然炸响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全球人类感染丧尸病毒，仅存幸存者：厉烬、阮舒瑶，已自动绑定双人求生模式】

【新手礼包发放：沙漠之鹰（金）×1，沙漠之鹰（银）×1，子弹各30发】

【七日进化倒计时启动：距离首次丧尸集体进化，剩余7天0小时0分】

两道冰凉的触感突然砸在掌心。厉烬低头，手里多了两把枪——金色那把枪身泛着冷光，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枪托贴着掌心的弧度刚好；银色那把更轻巧，枪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他以前在部队见过的定制款。

“卧槽，系统？”厉烬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梦，是老天爷在末日里给了他条活路。

阮舒瑶也听见了机械音，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厉烬手里的枪，忘了哭：“你……你怎么会有枪？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厉烬没工夫解释，手指扣住银色沙漠之鹰的扳机，对准玻璃门外最前面的丧尸。当兵时练的枪法没丢，他眯眼瞄准丧尸眉心，手指轻轻一压——

“砰！”

枪声在大厅里炸响，子弹精准钻进丧尸的头骨。那玩意儿晃了晃，直挺挺倒下去，溅在玻璃上的血慢慢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