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在一旁紧紧盯着陆院长的每一个动作,直到确认他手法专业,才完全放下心来。
他默默地从自己的战术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医疗包,递过去几卷未开封的无菌纱布和一小瓶医用缝合线。
包扎过程在沉默中进行。
直到陆院长给张震霆打了一针抗生素,并完成缝合包扎后,胡鑫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份情,我们记下了。”胡鑫开口。
他的声音沉稳,又多了几分真诚:“我们是‘地区应急通讯处’第三小组的,负责在尚未完全沦陷的各处幸存者据点间建立联系,传递预警信息和协调资源。”
胡鑫主动亮明身份,基于救命之恩的回报,他觉得也没必要再对我们太过提防。
“官方的人?”王康有些惊讶,“我们还以为......”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但我们都知道,在壁垒几乎垄断话语权的当下,还能见着一个没有腐坏的官方力量,好像有些罕见?
“以为我们早就没了,或者没法处理这种情况,对吗?”
胡鑫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我则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这话,难道是在说,当我们还未散播怀疑的种子时,就已经有官方的人员察觉到了?
或许很少,但也许确实有。
“没错,现在情况很复杂,很多高层......可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些人了。”
“但我们这些底下的兵,只要命令还在,频道还没彻底静默,就得继续执行任务,毕竟,我们的身后是万家灯火,无路可退。”
我视线微微下移。
原来如此,他貌似并不知道内情。
胡鑫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这次出来,是前往一个代号‘信鸽’的中小型幸存者据点传递一份关于附近区域丧尸异常聚集的预警,但是......”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我们赶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刚被摧毁不久,没有活口,只有......被精准射杀的尸体和烧毁的痕迹。”
“人为的......”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