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不由一呆，杀一城可救很多人，与救这些人冒险，可能会连累很多城池，可能会死很多人。

他该如何选择？

此时司马寒烟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丹方虽然已经经过验证，但是谁也没法子保证百分之百没问题。

一旦没法子制止瘟疫，便有很多人会死。

到那时候，他们反而成了罪人。

一时间，司马寒烟愣住了，她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以将军的意思是，这些人都该死吗？”苏凛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将军说道：“他们不该死，但是他们不得不死，包括你们！”

闻言，苏凛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恰在这时，将军已经下令，点燃的箭矢即将射出。

忽然间，苏凛猛地抬头，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寒芒，“这只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来看问题。”

“那是因为，你们觉得自己为的是大局，为的是天下苍生。”

“你们要杀的，不只是这些染上了瘟疫的百姓，还有我等。”

“没有人想染上瘟疫，没有人是该死的，那么，凭什么你们为了所谓的大局，为了救人，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是救人，也是杀人。这，是你们的选择，但不是我的，我的选择是不认命！”

声音传出的那一瞬间，苏凛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化作一道疾风，杀入军中，擒住了将军，厉声喝道：“下令退兵，不然我要你的命！”

将军挣扎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下令退兵。

果然，在关键时候，人的反应，还是自己的生死是头等大事。

看着退去的将士，苏凛心间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忽然间，四周的环境顿然发生变化。

这里，已经没了城池，而是一处山洞。

而此时，苏凛就站在洞口之处。

黑幽幽的洞口，像是魔鬼张开的嘴巴。

但也是一条路。

苏凛思虑片刻之后，便迈步走了上去。

在尽头之处，站着一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

他面带微笑，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我是丹王司马尧，欢迎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