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郁知青 40

但与此同时,她很清楚,这件事还远没有得到解决。

季朗至今还躺在县城医院病房里,昏迷不醒。

而季景亦醒来前,木父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要做好心理准备,医院报了警,县里的公安已经在来小河村的路上。

木瑜正忧心着,院外忽然传来吵闹的动静,紧接着就听见副队长颇大的声音响彻大院:“公安同志,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是县里面有什么指示?”

木瑜着急地坐起来,准备去了解一下情况。

可季景亦却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随之坐起来温声说:“我先前的想法太过极端,丝毫没想过要如何善后。人都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的,如果——”

木瑜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会请律师为你举证辩护,我绝不会让你出事,你明年还要参加高考,你还要做好多好多事……季景亦,我不许你乱说话!”

季景亦目光温和地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让我把话说完吧,如果我真的受到律法惩戒,不要为我难过,一切都是我的因果。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等我,我会争取减刑假释,早日出来见你。”

木瑜眼尾微红,眼圈发烫,唇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盯着他迟迟不说话。

季景亦这个人哪哪都好,但偏偏什么事都习惯性压在心底,任谁来了都不给看。

他很少说情话,可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他思想保守,不愿意婚前过分亲密,可只要她坚持,就会强忍着羞赧任她上下其手。

她知道他总是悲观地认为,他们也许不会长久,也许会分离,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低位,对她予取予求,却不要求她有所回应。

直到此时此刻,他藏满心事的小宝箱终于向她打开一角,探出一根小触手试探地轻轻叩响她的心门。

眼泪滑落的前一秒,她吻上他的唇心,裹着余温的泪水滑入紧密相贴的唇畔,季景亦瞳孔颤了颤,连带着心也骤然收紧。

木瑜在他唇周轻轻咬了一下,力道极轻,像是在撒气,又像是在承诺。

她抬眸看他,余下的泪水已经涨到眼眶边缘,却还死死忍着。

她眨了眨眼,眼泪被逼回去一半,嘴角努力牵出弧度:“你是我好不容易挖到的小宝藏,当然要一直守着你了。”

季景亦抚上她的脸颊,极轻地拂去她的泪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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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但他充耳不闻,只专注地看着眼前人。

他怎么舍得真的蹉跎她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