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壮傻眼了,迟迟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这时他余光恰好看见如丧家之犬般被人押着走的妻子木岚,以及王贵,心头猛地一跳,难不成……难不成事情败露,那位贵人找来了……
周弘壮脸上的血色顿时倒流,完了完了,完全了。
追着木岚大骂:“蠢货!我早就说不可行不可行,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全家都被你坑死了!”
木岚冷眼扫向周弘壮,瞧瞧她丈夫的嘴脸多么可憎,花光全部钱财赌钱的是他,为了大赚一笔二话不说同意发卖木瑜的也是他……
事情败露了,倒全都成她的错了?
难道是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非逼着他做的这些混账事?
木岚眼角眉梢满是讽刺嫌恶,思忖着该如何破局,把自己摘干净,哪有什么闲心和周弘壮推诿究竟是谁的过错。
木岚的沉默助长了周弘壮的气焰,他瞧着妻子不出声,自以为是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震慑了木岚,嘴上不由骂的更狠,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一边骂一边懊悔自己被欺瞒,根本不知道她心肠歹毒。
周弘壮急于将自己塑造成无辜受害者,却不想想他如果真的毫不知情,又怎会知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被抓走。
周弘壮一路骂骂咧咧,骂木岚也就算了,眼看他就要把木瑜的名字一并嚷嚷出来,明景抽出腰间小刀手起刀快割了周弘壮的衣角,揉成一团猛地塞进他嘴里:“吵什么吵,一会儿去了公堂,有你说的时候。”
听到要去公堂衙门,周弘壮脸色白了又白,膝盖发软怎么都站不住,全凭两个家丁架着他走。
另一边,木瑜已经在裴遥的陪伴下乘轿子先行到了顺天府。
裴遥身为刑部官员,按律不便越权干涉顺天府审案,何况本案与他关系密切,更需避嫌,以免落人口实。
因此,当木岚等人被押送至顺天府受审时,裴遥便到屏风后落座旁听。
此案涉及裴遥家眷,因此未让百姓入内旁观。
堂内,木岚以及周弘壮齐刷刷凶恶地紧盯着木瑜。
木岚率先开口:“好你个死丫头,我就说你怎么这么老实跟着我走,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给我们下药,为的就是陷害我们!枉我们养你一场,你好歹毒的心!”
周弘壮紧跟着吵嚷:“造孽啊!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嫁了高门却转头嫌弃我们一家,还想置我们于死地,真是造孽!”
府尹敲了两下惊堂木,呵斥道:“肃静!本官尚未发话,岂容你等胡言。”
而周芹眼看爹娘将脏水泼到木瑜身上,着急道:“大人,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民女周芹要状告爹娘拿人钱财欲对我表姐木瑜不轨,藐视律法,贩卖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