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纯利润受垫资、工期延误、尾款风险等因素影响,通常为5%-7%,极端情况可能还不到3%。
徐临道:“不考虑极端情况,大概2500万到3500万。”
温灼眼神微动,心中瞬间了然。
温宏远这是嗅到了巨大的肉香,急不可耐地想要扑上来了。
他那个宏远建设,一年能挣一千万已经是好的了。
她掀开毯子,站起身,拿起那杯喝了一半剩下的已经冷掉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思路更清晰。
“温宏远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在工作上,还算是个认真的人。宏远建设公司规模不大,但在业内有口皆碑,没有靠山,一步步做到现在,靠得是实打实的工程质量和口碑。”
她目光直视傅沉,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如果可以,我想请你给他一个机会。”
傅沉与她对视,清晰地看到她眼底那片冷静的冰湖下,倏忽闪过一尾名为“算计”的游鱼。
“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然后呢?你打算问他要多少?”
温灼挑眉,那抹弧度在唇角绽开,像是冰湖终于裂开一道细缝,泄露出底下鲜活的生机。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她走回沙发坐下,“我促成这桩生意,拿一半利润,不多。他出人力物力负责具体实施,拿一半利润,不少。”
空手套白狼,被她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她放下杯子,“这事不能我开口,得让温宏远自己来求我。”
她要把选择权和控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不是施舍,而是交易。
一场温宏远必须低头、必须感恩戴德才能达成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