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重的鼓声在半空中回荡。
地面震颤,一条条木龙腾飞而起,身躯蜿蜒、相互交错,嘶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铺天盖地的木龙呼啸而来,沈夜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连剑技都施展不出,不可能躲过十几条木龙的追击。
完了!要输了!
身形扭曲的木龙群,宛如末日来临的海啸,投射出大片阴影。
狰狞的龙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小夜,爷爷不饿,你吃吧。”
“小夜,天冷了,去镇上做工记得多穿点。”
“小夜,爷爷只是有点感冒,休息两天就能好,怎么又买药,乱花钱!”
寒冬。
屋外飘着鹅毛大雪,沈夜坐在火炉旁,目不转睛的望着爷爷,听他老人家说起过往的事。
三郎爷爷在外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的。
小的时候,他经常跟爷爷一起去镇上卖伞。
爷爷做的油纸伞既结实又美观,在当地的习俗中,油纸伞是有消灾辟邪的作用。
所以每次去镇上,油纸伞都会很快卖完,不过买卖过程中,爷爷很少会主动与人攀谈,遇到认识的居民,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
只有回到家,才打开话匣子,跟他谈论家长里短,不厌其烦的教导他。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已经有七十岁高龄的爷爷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分隔了一千多天,看不到孙子,不知道爷爷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如今好不容易能把爷爷接到本部,他还没来得及在膝前尽孝,就要死了?
还没当上柱,还没消灭掉无惨。
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就这么结束了?
他如何对得起爷爷,对得起鳞泷先生的栽培。
对得起无数个白天,拼命训练的自己?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坚持到最后一秒,就算死,也要死的不留遗憾!
若是连区区上弦之四都打不过,何谈战胜无惨!
嗡……
脑海中思绪如电。
沈夜死死盯着漫天飞舞的木龙,将每一只木龙的飞行轨迹拼命印刻在脑海中。
视线似乎变得清晰,就连木龙表面的纹理瘿结都看的一清二楚。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