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金移四个安排在了村长和几个老人住的茅草屋里,夜里能互相照看着些。
吃完饭,村长带着几个青壮拿着火把绕着开垦出来的区域边缘烧了一圈,又在村头和村尾架起火堆,以防山上的野兽下来。
三个得了茅草屋的小组还趁着天黑尽之前去拖了一些带刺的灌木回来,将靠近森林的三面围了一圈。
孩子们折来一人高的褐色野草,一层层捆绑,然后点燃,拖着在地上绕着房子跑来跑去,散发出古怪的气味。
村民世代在这里生活,自有他们的一套智慧。
时玉和霍辞心情不佳,两人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从早到晚全凭一根弦紧绷着,这会遭受打击,松了弦,疲惫席卷而来。
尤其时玉前一天还加了班,脑仁嗡嗡直泛疼。
“我看着,你先睡。”霍辞道,“我昨天在飞机上睡过,撑得住。”
时玉也没客气,窝到车后座将羽绒服脱下来当被子蜷缩起来睡着了。
霍辞坐在驾驶座抽烟提神。
心里惦记着事,时玉没有睡太久,中途起来换了霍辞,虽说眼下村民信了神使一说,但谁也不敢放松。
前一晚熬了夜,这晚又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金移拎着水桶过来的时候两人精神不佳,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你先洗。”时玉打着哈欠拿起大木勺,帮霍辞舀水。
水桶正是后备箱涮拖把的那个,非常时期,两人用沐浴露加牙膏涮洗干净凑合用了。
村长本来要拿自己家的木盆给他们,被他们拒绝了,先不说这个盆原本是干什么用的,村长全家就这么一个盆,他们拿走村长一家怎么办。
病从口入,两人不敢直接将打来的井水入口刷牙,先倒进陶罐里烧开,顺便连喝的水也有了。
昨晚喝完的红牛罐子就成了两人的水杯,在这个世界也算稀有绝版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