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却只有他与她,从今以后,亦只他与她相伴。
前二十年里,他们未曾相遇,好在那一切已如尘梦过去,而她的余生里,他是她的唯一!
他胸膛里满满的欢喜似乎就要溢出来了。有那么刹那,他甚至希望天地瞬间冰封,那么时光与生命都在此刻凝结,这便成全了他与她的永恒;又有那么刹那,他希望天地间花常开树常绿,万物常在,万生不息,那么他与她便可长长久久,淡看沧海桑田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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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然后传来伙计的声音,“两位客倌,大夫来了。”
两人回神,一时都有些发怔,想他们并不曾请大夫。
“客倌在吗?大夫来了。”伙计又唤了一声。
“定是南宫请来的。”风独影反应过来。
“噢。”久遥忙起身开门。
门打开,进来一位六旬左右的大夫,为风独影察看了一番伤势,道只是皮外轻伤,不妨事,留下两瓶膏药便离开了。
送走大夫后,久遥吩咐伙计打来水,为风独影擦拭了后脑与手,才倒出药为她按摩伤处,一边嘀咕道:“南宫侍卫请大夫倒是手脚快了,那会儿你被人推倒也不见他手脚快点去扶,白让你吃了苦。”
风独影不以为意,“如果是敌人接近必然有杀意,南宫他们早就阻止了,只因是平常人,我都不曾防备,才吃了亏。”
“你还护着他,他这该护着你的人却没保护好你。”久遥看着她左手上那变得肿胀紫青的四根手指心疼不已。
风独影笑笑不再反驳,低头时看到裙上的海棠花染了泥印子,不由惋惜,“你画这海棠多不容易,却被他们糟踏了。”
久遥看一眼裙子,安慰道:“没事,等下我给你拍掉就好了,便是拍不掉回头我再给你画上,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风独影淡笑颔首。
刚抹完药膏,门又“砰砰!”被拍响了,这回却是店家有些惊惶的声音:“两位客倌,外面来了大队官兵,说要抓两位反贼!”
两人一愣,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店家满脸焦灼,“两位客倌是如何惹上了厉家霸王的?他这刻带着官兵上门来抓人了,小店可惹不起啊,还请客倌快快出门去。”
风独影顿脸色一冷,跨门而去,身后久遥也眉头一皱,跟上。